“是的!”

任秋香立刻半跪起来,用手温柔地揉搓着江寒青巨大的肉棒,嘴里赞道:“主人的肉棒真大!”

江寒青半抬起身子,“啪”的一声给了任秋香一耳光。

“贱人!叫你给我舔!不是叫你揉搓它!”

任秋香柔声道:“是!主人!秋奴知错了!秋奴立刻为您舔!”

蹲到江寒青的两腿间,用手捏着凸露起血管的肉棒,任秋香仔细地舔弄起来。

她用舌头在江寒青龟头的马眼上轻轻舔刮,那种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江寒青的肉棒一下下地跳动着。江寒青爽得仰倒在垫子上,嘴里大声地呻吟了几声,然后迅速翻身坐起来,用手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往自己下身按了下去,龟头的顶端几乎顶到了任秋香的咽喉,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

当江寒青终于松开任秋香的时候,她急忙将江寒青的肉棒吐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贱人!这么一点折磨,你都受不了?你这样的性奴拿来有什么用?”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摇晃着。

头发被拉扯的剧烈疼痛,使得任秋香变得泪水涟涟,不过她仍然温柔地说道:“是!主人!请您原谅秋奴!再给秋奴一次机会!”

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听话的性奴已经喜欢得没有话说了,点点头道:“好吧!

贱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继续给我舔吧!如果弄痛了我,我就将你的阴道撕烂!”

任秋香小小翼翼将江寒青的阴茎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起来。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任秋香因为吸吮他的阴茎而变得深陷的脸颊,夸奖道:“好极了!贱人的口交功夫还真的不错啊!”

任秋香一边吸吮江寒青的肉棒,一边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十分享受的样子,任秋香便吐出了口中的硕大肉棒,改为舔吮江寒青的阴囊,甚至舔刮他的阴囊根部与肛门连接的部位。

任秋香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江寒青爽得叫出声来。

“啊!……贱人!……真他妈的厉害!……停!……停下来!……操!我快受不了了!”

要射精的感觉让江寒青赶忙连声叫停,可是任秋香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舔弄着。江寒青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连忙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拉,方才将她的嘴巴拉离了自己的阴茎。

江寒青拼命压下射精的冲动,方才站起身来一脚将任秋香踢倒在地上,怒骂道:“贱人!竟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任秋香躺在地上,揉着乳房被江寒青踢到的地方,嘴里不断地痛哼着,可是脸上却满是满足的表情。

江寒青一见,知道对于这种贱人来说,越是狠她越会觉得高兴。因此也不顾任秋香的痛哭叫喊,狠心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将她拉扯到床边趴着。

任秋香屁股高翘着趴在床上,感觉到江寒青正在自己背后盯着自己丰满的屁股看,兴奋得扭动起丰满的屁股来。

不过还没有等她扭几下,随着“啪”的一声大响,一阵剧烈的钻心疼痛从她的屁股上传来,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哭泣着回过头一看,原来江寒青顺手抄起了一个青铜果盘狠狠地击打在她高高翘起不断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由于刚才的残忍打击变得通红的屁股,辱骂道:“贱人!这样你就爽了吧!说……你爽不爽!~”

江寒青不顾任秋香恐惧求饶的目光,一手按住她丰腴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不能挣脱,另一手便拿着那个青铜果盘,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任秋香娇嫩的屁股上。

白莹珏拼命挣扎着,嘴里痛苦哀嚎,恳求江寒青的原谅。

“啊!……主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呜呜!……痛……痛死我了……啊!”

江寒青看着任秋香白嫩的屁股渐渐变得充血红肿起来,听着她不断的哭喊哀求,心里充满了施虐者满足的快感,咬牙切齿地骂道:“骚货!现在满足了吧!啊!刚才还敢不听我的话!贱人,现在还敢不敢?”

屁股处的疼痛渐渐麻木了任秋香的神经,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爽得头晕目眩,哭叫着道:“不敢了!我错了!主人!请你原谅我吧!不!……请您尽情惩罚我这不听话的性奴吧!”

听到任秋香认输求饶的话语,江寒青淫笑着伸手在她淫水纵横的阴部摸了摸,然后将手指插入她的阴道搅弄着。

那种有东西进入阴道,但是却又远远不能涨满阴道的怪异感觉,使得任秋香拼命地晃动肥大的屁股,想要将江寒青那可恶的手指吞得更深入一点。

江寒青用手指刮弄任秋香的阴道壁,淫笑着看她苦闷挣扎的表情,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的事情:“我今天可不能在这个骚货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待会儿还要赶快回去安抚一下莹姨那个骚屄。”

这样想着,江寒青插弄任秋香阴道的手指动作频率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猛,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想要捣烂任秋香的阴道似的。

任秋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喊道:“主人!请你用你的大鸡巴惩罚我吧!惩罚我这下贱的女人!”

江寒青狠狠道:“闭嘴贱人!你简直像一个下贱的妓女!”

“是!我是妓女!请主人玩弄我吧!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妓女!”

江寒青从任秋香的阴道中抽出阴道的时候,她觉得体内一阵空虚,不过也有一阵欣喜,以为江寒青要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了。

谁知道江寒青却只是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抵在她的肛门上,冷笑道:“贱人!肛门是不是也想被玩弄啊?”

难以忍受被挑起欲火后,却不能得到满足的空虚难受的感觉,任秋香用歇斯底里的声调叫道:“给我!给我!我要!”

江寒青将中指用力顶进了任秋香的肛门中,多年没有被人开采过的屁眼儿收缩得十分的紧凑。江寒青很用了一点力气才将中指彻底插入到第二指节处。

随着他手指的进入,任秋香觉得肛门中有一种想要排泄的冲动,连忙拼命忍住,同时开始前后挺动屁股,嘴里微微喘着气道:“好!好爽!主人!秋香的屁股好爽喔!”

江寒青嘴里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这种贱人,真是随便怎么弄,你都会觉得爽!你简直是一个无比下贱的妓女!”

一边辱骂着任秋香,江寒青一边将手指拼命地在她的肛门中狠狠插弄着。

随着江寒青的动作,任秋香开始扭动自己的屁股,嘴里也不停地呻吟浪叫着:“啊!主人!太爽了!用力!……啊……再用力一些!……”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江寒青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手指在任秋香的肛门中用力晃动旋转。江寒青手指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使得她的下半身都随之剧烈晃动起伏。

任秋香的嘴巴渐渐得已经不能合拢了,只有不停地呻吟着、喘着气淫声浪叫。

她的肛门被江寒青粗暴的动作弄得隐隐作痛,可是那种被男人的手指插入阴道所带来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却使得她很快地达到了高潮。

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的僵硬,在一瞬间从阴道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任秋香就在江寒青用手指玩弄她肛门的情况下,就迅速达到了高潮。

看着无力瘫软在床上的任秋香,江寒青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手指。

刚才被粗暴指奸的肛门显得稍微有一点红肿,露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无法闭紧。

看着眼前淫靡的美景,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扶起任秋香的屁股,对准那阴毛丛中的阴道口用力一挺下身,噗哧一声他巨大的阴茎就迅速进入了秋香那早就淫水泛滥成灾的湿滑阴道中。

刚刚还瘫软无力的任秋香,受到巨大阴茎塞满阴道的充实感觉的刺激,立刻变得充满生气。

当江寒青的阴茎开始抽送时,他的阴茎狠狠地摩擦着任秋香的阴道壁,顶端龟头部位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在子宫口上。这种巨大的刺激使得任秋香浑身又充满了淫邪的力量,淫荡的屁股也恢复了生气开始了扭动。

帐篷中又一次回荡起她那放浪的叫床声来……

第十九章 留守雁云

第十九章留守雁云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十万人的,由乌赫颜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支则是为数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

迎着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

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夏国的势

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阳河边令人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着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着,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带着自己的性奴白莹珏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江寒青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凭着对帝国军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邱特人帮上大忙,再来一次类似沁阳之战的胜利。

趁着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邱特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在燃着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白莹珏云雨过后的江寒青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喘着气。

白莹珏头发散乱,侧着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轻划着圆圈。

“青!我们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秋香吗?”

从白莹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睁开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丰满的屁股蛋儿上。

“嘿嘿!你以为我当真很喜欢那个骚货吗?”

白莹珏“哎哟”叫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脸的满足。

“那你前两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来都不肯!”白莹珏嗔道。

江寒青睁眼看了看这个彻底被自己征服的骄傲女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着白莹珏丰满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嘿嘿!”

白莹珏微微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线展露在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主人的年轻男子面前,同时惊讶地问道:“你难道是说……寒月雪?不会吧!这种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着一脸讶然的白莹珏,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哈哈!我就是想通过秋香,让寒月雪这个蛮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时候连你都可以随意地羞辱于她!”

白莹珏突然一翻身骑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阴茎套弄着,淫笑道:“你呀!白日做梦!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会帮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阴茎在她的手中逐渐地充血膨胀。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白莹珏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头拧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贱人!这么快又骚起来了?现在居然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让你这个骚屄爽个够!”

在白莹珏的痛呼声中,江寒青的阴茎狠狠地插入了她紧紧的后庭,疯狂地肆掠起来。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邱特士兵开始在雁云山口沿线布置防线。

山口外地势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都竖立起抵御骑兵突击的巨大木桩;木桩

前方还挖有深深的土沟,以防备战车的冲击。士兵们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绵延的山坡上同样密布着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而山头上则是一个个坚固的木寨,里面堆满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滚木擂石。

大量新赶制出来的兵刃、盔甲、弓箭被发到了邱特将士们的手中,替换掉了他们原先所使用的老旧装备。

为了防备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营中的物资被夏国军队夺取,营中原来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补给物品都被转移往数百里外的地方储存起来。

大营中随处可见盔甲鲜明的大队骑兵奔来驰去,兵刃和盔甲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营中每一个角落传出。乌赫颜的帅帐中不时有传令兵飞奔而出,纵上战马将主帅最新的命令向远方急速传递下去。

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大营中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早已习惯血腥征战的老兵们此刻脸上都已看不到丝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似的,短短的两天却过得特别的缓慢、特别的痛苦。士兵们甚至开始期盼战役能够尽快开始,不管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就在邱特人的紧张等待中渐渐地流逝了,夏国军团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国的军旗终于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报警的号角声迅速传遍整个邱特人的军营,一时间军营中彻底炸开了锅,全军集合的战鼓声轰隆隆地敲响了。将士们呼叫着、奔跑着,迅速地集合、列队,然后一队队奔向分配给自己的战斗岗位。

出现邱特人眼帘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队帝国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向雁云山口的方向压了过来。

看着飘扬在帝国骑兵头上的白底黑鹰旗帜,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莹珏道:“这些就是帝国的精锐骑兵——黑鹰军团。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的分支,其中的许多将官早年都是‘飞鹰军团’的成员,曾经长年跟随石嫣鹰参加对帝国北方的蛮夷战争。后来武明皇帝害怕‘飞鹰军团’的势力太过强大,才强自将这部分人分离出来,并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了新的军团,由于这个军团受石嫣鹰的影响很深,所以组建军团时其军旗就选用了与‘飞鹰军团’军旗类似的黑鹰旗,只是为了区别而将原来的黄底,改成了白底。这支军团组建后,一直担负着帝国东北部的防御任务。其战斗力在帝国军队中名利前茅。”

看着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黑鹰军团”的骑兵,白莹珏道:“如此说来,这支军队算是石嫣鹰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亲信,掌握了它的绝对控制权。加上这么多年的洗脑,石嫣鹰的影响力应该说已经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亲信军队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嘿嘿!武明看来这次是太想获胜了,居然连手中的这张王牌都打了出来。哈哈!太好了!这次如果邱特人将它干掉了,无疑就等于斩断了武明那个老混蛋的一只手!”

在两人的议论的时候中,黑鹰军团的骑兵渐渐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终在离山口大约七、八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置防御阵势,防止邱特人突击下来。

在黑鹰军团的骑兵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帝国军队缓缓注入山脚下的平原地带,并在那里安营扎寨。

白莹珏看着山脚下的帝国士兵们忙碌了半天,突然问江寒青道:“为什么我们不趁敌人远来疲惫,对敌人进行突袭呢?”

江寒青道:“敌人在快要到达双方接触的地点之前,其实早就休息充足了。你看,黑鹰军团的骑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战马轻盈,哪里有长途行军疲劳之状?我们现在进行突袭,只不过是跟敌人的骑兵提前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没有什么意思,徒自损伤人马!”

白莹珏定睛看去,帝国军队果然是旗帜飘扬,士兵一个个行动迅速,气势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乌赫颜叹了口气道:“寒青兄弟,这个李继兴果然是像你所说的带兵稳重之人。你看他行军布阵一切都依足兵法,无丝毫越轨之处,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种人真麻烦啊!唉!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这支军队士气仍然十分高昂,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杨思聪部全军覆灭的厄运的影响!”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很讨厌的。不过这样看来他今晚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当日傍晚时分,帝国大军四十五万人全部开进到了雁云山下,连营数十里扎寨,气势咄咄逼人。不过正像江寒青所预料的那样,李继兴并没有命令部队冒险连夜强攻,而是选择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刚刚吃过早饭。山下帝国军营中就传来了擂鼓的声音,帝国军队终于列阵准备进攻了。

江寒青、乌赫颜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观察山脚下帝国军队的布阵情况。

在帝国军队阵势的最前端,是担任突击前锋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显然今天帝国军队是想依靠骑兵一举突破燕云山天险。

帝国军队列队完毕之后,便在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黑鹰军团的骑兵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跟进的速度,勒着马缰,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其后跟随的步兵部队则大步前进,尽量保持与骑兵的距离不变。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向燕云山口沿线压了过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大队士兵列队前进所产生的山摇地动的气势,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带来无限的压力。

乌赫颜观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骑兵五万,步兵十万!”

江寒青点了点头,然后向白莹珏解释道:“这是敌人今天投入进攻的大概人数!今天的进攻应该还只是一个双方摸底的攻势!”

当走在前面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快要进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时候,帝国军队中的锣声突然变得急骤起来。骑兵们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相互之间收缩靠拢。很快的在骑兵队伍中间就空出了数条通道来。

跟在骑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从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来,冲到骑兵队伍的前面,排列成长长的一行。

乌赫颜冷笑了一声道:“真是老套!还是要来放箭这套把戏!”

说完将手用力挥了一挥,营帐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中的鼓声突然变得缓慢有力。帝国弓箭手开始迈步向前,进入到弓箭射程之内,然后将背上的箭筒竖立在地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邱特人的营帐。

帝国军队中的鼓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鼓手似乎竭尽全力地拼命敲打着战鼓。

而弓箭手的领队,此时也将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下挥,同时鼓足全身气力大吼道:“放箭!”

随着这一声命令,残酷的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帝国弓箭手手中紧绷的弓弦在一声令下之后猛地松开了,“嘣”的一声,弓弦上紧扣着的箭矢腾空而起,向着邱特人的营帐飞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声中,箭雨铺天盖地地洒向邱特人的营帐。

邱特人的弓箭几乎也在同时放了出来,射向山脚下的帝国军阵。

一时间山上山下惨叫连连,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过活着的人仍然屹立不动,而双方的弓箭手也继续将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断射出。

冷酷的弓箭对射进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分。帝国军队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队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伤的兵士都是他们的弓箭手;而邱特军队虽然几乎全军都在帝国士兵射出的弓箭覆盖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却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结果一场无聊的弓箭对射下来,双方的总体伤亡基本相当。

在热身般的弓箭对射完毕之后,真正的好戏终于开锣了。

在战鼓声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队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鹰军团的骑兵则开始催动战马,越过弓箭手的阵列,走到了全军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阵。

随着军营中的牛角吹响,黑鹰军团的骑兵突然分成两队,向两翼闪去,后面本来缓缓向前推进的步兵方阵则冲了上来占据了中间空出来的大块空地。

邱特人的骑兵突击部队这个时候在营帐中也迅速地集结起来,排列在营寨木门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门打开就将冲出去向敌人发起反冲击。

当帝国军营中的鼓声和牛角声第一次同时响了起来的时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骑兵则排列成密集的阵形分别从两翼向雁云山口推进。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上、半坡上向推进中的帝国将士们倾泻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国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对方的营帐放箭,试图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对己方攻击部队的攻击。

从两翼冲上去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乱的骑兵只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桩前裹足不前。而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骑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杀的悲惨境地。

不过中路的帝国步兵则迅速填平了他们所遇到的陷阱,继续向前推进。随着指挥官的命令,无法在两翼形成突破的黑鹰军团骑兵们迅速向中央靠拢,从步兵们开辟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进,越过了陷阱区。

江寒青皱眉向乌赫颜道:“李继兴怎么会让这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的不利局面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看到敌人快要冲上山来,乌赫颜无暇回答江寒青的疑问,急忙大声下令:“骑兵出击!”

邱特军的寨门缓缓地打开了,三万邱特骑兵从营帐中呐喊着向山下冲去。

很快的邱特骑兵就和冲上山来的帝国步兵遭遇了!可怜的帝国步兵如何能够阻挡住强大的邱特骑兵?

几乎刚一接触,邱特骑兵就打垮了帝国步兵的阵势。迅猛的邱特骑兵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国步兵的方阵中,将帝国步兵的阵势捣了个稀烂,所过之处帝国步兵死伤遍地,毫无抵抗之力。

看着邱特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帝国的步兵,白莹珏喃喃道:“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听着她的话,江寒青和乌赫颜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明白自己确实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虽然邱特骑兵在开始时占尽优势,冲乱了帝国步兵的阵形,在他们的阵营核心随意肆虐着。可是由于帝国步兵冲上来的人数实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势就像拍岸的巨浪,在开始的威猛过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邱特骑兵的冲击力不知不觉中被庞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冲乱帝国步兵阵形的同时,他们自己的阵形也渐趋散乱。迅猛的突击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国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扑下,邱特骑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国士兵们混乱地砍杀。

而帝国的骑兵这时已经越过陷阱地带,在混战的人群之后迅速整队列阵,再次兵分两路从两翼冲了上来,显然帝国军队的统帅意图通过骑兵的两翼包抄,将正被步兵缠住不能脱身的邱特骑兵全部包围一口吃掉。

刚才还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就变得无比险恶起来。

正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面色剧变,大喝道:“鸣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国步兵苦苦缠住的邱特骑兵们连马头都调转不过来,又怎么能够撤退下来呢!

乌赫颜急忙道:“可有谁人能够带兵出去接应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乌帅!我手下这几个人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不如让他们带人下去增援,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救出这三万弟兄!”

眼见形势危在旦夕,乌赫颜此时哪里还敢迟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立刻命令道:“陈彬、江武雄、蒋龙翔、李可彪你们四个人立刻各带二千骑兵冲杀出去,接应下面的同伴回营!记住,千万不得恋战!能救多少,救多少,绝对不要勉强!实在救不出来的,也就算了!”

陈彬等四人不敢大意,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见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战,唯独自己没有份,不由急道:“青哥,乌帅,为什么不让我也下去!”

江寒青摇头道:“他们四人先前都曾跟随我母亲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战功!而你毕竟还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此刻危急关头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犹未干,江寒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甚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闷闷不乐。

谈话间陈彬等人已经率领邱特骑兵冲了出去。

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直冲向两翼包抄过来的帝国骑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则带领手下奔向混战中的人群。

看到有两小队悍不畏死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两翼实力强大的骑兵群,在后方大营前观战的帝国将士们兴奋得大声呐喊起来,而黑鹰军团的将士们更是兴奋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刀枪迎了上去。

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怎么会这样!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莹珏紧张得将身子紧贴在江寒青的怀里,几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乌帅,您放心吧!陈彬可不是蛮干之人,此举必有深意!”

乌赫颜情急之下道:“有个屁的深意!还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快……唉!命令各军紧守营寨,准备应付敌军的攻击!”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当口,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变化。

陈彬和蒋龙翔冲向对方两翼的队伍,在和对方相距千余步的时候,突然转向杀向正在中间混战的人群。正忙着和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从侧翼横向杀过来,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两翼的帝国骑兵见势不妙急忙冲过来试图增援,没有想到却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给阻挡。一时间战马和步兵混杂在一起,完全没有办法冲进战阵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已经横贯整个帝国步兵阵营,在中心点会合在了一起。两人呼啸一声,率领手下的四千人马回头向邱特大营方向杀来,从后方猛攻那些与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

这时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经赶到,会合原先的邱特骑兵,与陈、蒋二人两面夹击,将那些夹在中间顽强抵抗的帝国步兵迅速击溃。

等到黑鹰军团的骑兵终于驱散自己一方混乱的步兵队伍冲上来的时候,邱特人的几只骑兵队伍已经会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带帝国步兵的抵抗。

见自己的大队骑兵终于摆脱了帝国军队的缠斗包围,乌赫颜不由喜出望外,见到帝国骑兵此刻已经冲了上来,哪里还敢迟疑,急忙大叫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看着邱特骑兵撤向自己的军营,黑鹰军团的将士怎会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猎物飞走,急忙紧随撤退的邱特骑兵追击过来。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追上邱特骑兵的队尾,可是满天的箭雨却在转眼间打破了他们的希望。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帝国军队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尸后,狼狈地撤了下去。

不过对于帝国军队来说差可安慰的是他们的后续部队已经趁着双方交战的机

会顺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堑坑,为以后进一步的攻势扫清了障碍。

回到营中的陈彬等人获得了邱特人的热情欢呼,谁都知道正是他们几个人的出色表现挽救了出外迎敌的三万骑兵的生命。

看着频频向着众人挥手的陈彬四人,白莹珏兴奋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个带兵还有这么一套!你这几个手下还真是不错!”

江寒青心里也是十分得意,连连点头,笑而不语。

陈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属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没有丢咱江家的脸!”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扶起四人,拍着陈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

乌赫颜自然也不会吝惜称赞之词,在旁边也是连声夸奖。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帝国军队正忙碌成一片,救护上次进攻的伤者、重新准备弓弩箭矢、好几支队伍开始列队,甚至连这次远征所带的少量冲车都搬了出来。一切都预示着刚才的战斗并不是今天的一个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帝国军营中的战鼓再次擂响,当天的第二次战斗开始了。

这一次李继兴只派出了少量的骑兵,出战的部队中大量的是携带着弓箭和云梯准备攻营寨的步兵。

随后的战斗就变成了血腥的攻城战,帝国军队的士兵们呐喊着拼死冲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设立的营帐,将云梯搭在墙上往上抢登。后方的弓箭手射向敌人阵地的箭支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会儿邱特人的木寨顶端就被这些箭矢插得犹如一头刺猬的背脊一般。

面对帝国军队的猛攻,邱特人表现出了同样的顽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营帐,因为放弃了这些营寨,就等于放弃了雁云山口,放弃了邱特国最佳的防线。冒着帝国军队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以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抵抗着帝国军队的猛攻。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时间,中间双方都轮换了无数支队伍投入战斗,在寨墙的顶端、在营寨前的山地,在双方的营地里到处都堆满了血淋淋的死尸。兵刃的撞击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伤兵的哀嚎声,遍布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双方的士兵对于死亡都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搏杀着,直到倒下。

当太阳的半边脸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时候,帝国军队终于无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战斗之初帝国军队曾经有希望获得关键性的胜利,可是由于邱特人及时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确策略,使得帝国军队失去了这个可以决定战局的绝好机会。

在随后进行的几乎一整天的攻防战中,帝国军队再也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们曾经烧毁了几个邱特人的营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后面布置了新的防线,及时防止了他们的突破行动。

邱特人以近一万五千人死伤的惨痛代价守住了自己的防线,而帝国军队躺倒在战场上的人数更是几乎两倍于邱特人的数字。对于双方来说,第一天的战斗损失都是惊人的。

眼前的两方人马再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当夜月黑风高,苦斗了一天的两军将士都早早躺倒在温暖的被窝中,为明天的血战养精蓄锐。

在帅帐中,乌赫颜和江寒青还在讨论着今天的战局。

乌赫颜对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国人第一轮的猛攻,总算是挺过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国军队初来乍到,正值士气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伤无数却没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啊!”

乌赫颜哈哈大笑道:“他们好受了,我们岂不难受?哈哈!”

两人大笑了一阵,江寒青道:“虽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战斗恐怕会更激烈啊!”

乌赫颜闻言之下,顿时笑意全无,低头沉思了一阵道:“是啊!以后还免不了几场血战啊!不过我想只要能够再拖李继兴两天,战局就会对我方有利了!我相信这几天时间女皇陛下已经足够击溃东鲁、南越两军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继兴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越过这雁云山天险,唯有死命猛攻我们的防线。只要我们挺住这几天…嘿嘿!这老家伙的末日就来了!

对了,乌帅!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来报信说,新募集到的五万骑兵明天估计就能够到达这里。”

乌赫颜摇头道:“唉!新来之兵,一盘散沙,有何用处?”

江寒青笑道:“现在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乌赫颜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今天敌人攻寨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心防备我们会出外袭击。后来见我们死守不出,就不怎么注意了。嘿嘿!明天敌人如果还是不加防备,我们就突然派一队人马出去偷袭一下,搞他一个措手不及!”

江寒青点头道:“好主意!搅他一搅,就当吃几块点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声中两人结束了当夜的商谈,江寒青便起身告辞而去。

跟着乌赫颜忙里忙外捣腾了一天,江寒青也觉得十分的疲惫,回到自己帐中让白莹珏服侍着洗漱完毕,便搂着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时分,在江寒青臂弯中睡得正香的白莹珏突然被外面的轻微响动惊醒了。他们两人所睡的营帐位于邱特人的中军营内,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动都受到严格控制,断不会有人随意走动。此刻外面却有响动传来,怎不令白莹珏心惊,急忙从江寒青怀里脱出,跳了起来将桌上长剑轻轻抓在手里。整个动作十分迅疾,却又悄然无声。

由于今夜江寒青比较疲劳,并没有抓住她来玩弄。只是让她穿着那套性虐皮衣靠着自己睡觉,所以此时白莹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么衣服,当下便站在那里静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江寒青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扭动了一下身子,白莹珏怕他弄出声来,连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应也极为迅速,从白莹珏的动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发生,身子立刻不动了。他身上也穿得较为整齐,所以倒也无需担心待会儿出丑,便躺在那里静静不动,只是将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里的短剑剑柄。

白莹珏见爱郎反应过来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径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这时她已经能够听出那是几个人正缓缓向这个方向走过来。来人显然十分小心,步履极为轻盈,若不是白莹珏武功高强,绝无可能发觉。

几个人走到这个大帐附近,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低声耳语着什么。

白莹珏赶忙将功力运到极至,耳力顿时加强数倍,直达绣花针掉地之声都能够听清之地步。

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人这样说道:“从他提供的地图来看,应该就是这个营帐了。”

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从听到的这人说话的口音,白莹珏可以判定对方必然是是帝国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边一个人的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声一点!他不是说,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个婆娘武功十分高强!别让人家惊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样子,我就不醒这世上还有人能够隔着这么远听清楚别人的悄声耳语?”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这个人说话的声调果然又小了一些。”

听到这里,白莹珏再无怀疑,对方果然是针对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来的。

这时她又听见另一人道:“听说那贱婆娘是个被虐狂,让江寒青那小子随意玩弄,还兴奋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写回来的信上还说江寒青让那个贱女人成天只穿着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裤裆打湿了!”

白莹珏听到众人话中提到自己的淫贱丑态,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听清了,心里为之一荡,下体立刻变得湿润起来,恨不得立刻让江寒青起来折磨自己。

这样一分神,帐外几人的话就有两句没有听清楚了。白莹珏暗骂自己真的是淫贱,害怕再听漏东西,连忙收摄心神继续凝听。

“这种事情他都敢写在给主子的信里?”

“笨蛋!当然是另外给自己兄弟们写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报的兄弟那里自然就拆了出来,不再上报了。”

“嘻嘻!待会儿乱箭将这骚美人儿射成刺猬了岂不可惜?”

“你这色鬼,现在这节骨眼儿还敢乱想?这可是带刺的东西!好了!大家也别再胡扯了!从地图上看,就是这座营帐。围住它!一阵乱箭,然后检查一下,赶快按原路线撤了!”

随后白莹珏便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散了开去,将自己所在的这个营帐围了起来。

白莹珏听到对方要放箭对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盖世,心里丝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剧变。

不一会儿帐外众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机括被打开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白莹珏这时哪里还会迟疑,向江寒青使了一个角色,飞身划破帐壁向外扑去。

江寒青这时也抽出枕下短剑,飞身跃起跟在她的身后扑了出去。

白莹珏甫一杀出帐外,便看到五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执小巧的劲弩对着自己的营帐。

看到白莹珏划破帐壁飞身扑出,五个正准备向帐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全都将手中弓弩对准白莹珏,一按弓弩的机括,只听“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声,十数道劲箭便闪电般飞向白莹珏早有防备的白莹珏冷笑一声,将手中长剑抡转几圈,白光闪过便将五个刺客射来的十余支弩箭挡落地上。

五个刺客见状大惊,连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剑。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华?”白莹珏怒斥一声,身形一闪便到了一个刺客的身边,长剑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后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声,那个可怜的家伙连剑都还没拔出就觉胸腹间一阵剧痛,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齐腰斩断惨死当地。

白莹珏毫不停留,立刻纵向旁边较近处的另一个人。此时这个家伙刚刚抽出腰间宝剑,见白莹珏扑过来便欲举剑前刺,却也只见白光一道从自己身前划过,胸口一凉,心惊道:“我中剑了?”一念未完,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纵出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剩下的三个家伙齐扑向白莹珏。

此时江寒青才真见识到了白莹珏的真实武功。扑上去的三个家伙招式老到,动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江寒青只看了两眼,便知道其中任一个跟自己单打独斗,自己绝对不敢说能轻松战胜,除非……。可是就这样的高手来一个三打一,却仍然被白莹珏搞得手忙脚乱。

四个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飞不停,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入耳。白莹珏身形飘忽不定,江寒青在旁边闲看都觉得眼花缭乱,实在是很难看清楚,三个身处其中的刺客更是惊惶失措,连连后退以避其锋。

江寒青见白莹珏已占了上风,便不上去给她添麻烦了,独自一人站在旁边观战。

这时已经有邱特卫兵听到了这方的兵器撞击声,点燃火把呐喊着奔了过来。

营中的警号也立刻响起了,从睡梦中惊醒的邱特士兵以为是有敌袭,许多人来不及披上盔甲便提着兵器冲了出来。一时间整个营帐中犹如炸开了锅一样,乱成一片。

陈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将江寒青团团围住,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又有什么刺客突然杀了出来。

江寒青见状生怕扰乱整个大营的秩序,影响军心,连忙吩咐赶过来的一个卫兵去通知大帅,只是有几个刺客前来偷袭,局势已经获得控制,不用紧张。

看着那个卫兵答应着跑去报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几个人带领弟兄在营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还有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

这时赶过来围观的邱特士兵越来越多,场中局势也已经完全明朗。在白莹珏的绝妙剑法面前,三个刺客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初时颇为凌厉的剑法此时也变得散乱起来,只是仍自勉力支撑。火光下旁观的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黑色夜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透湿。

白莹珏此刻如要取这三人的性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却想看一看这三个人的剑法来历,因而并不急于下手,只是猫逗老鼠一般玩弄着眼前这三个刺客。

江寒青在旁边也是仔细观察三人的剑法,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奇怪的是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高强绝不会逊于江寒青,剑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却十分散乱。他们的剑法几乎就是将天下各门各派的精华剑招搀杂起来组成的杂拌剑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莹姨,逼狠一点!我就不信他们会宁死也不愿意使出自己的真实剑法来。”

白莹珏闻言之下,立刻将出剑的频率又加快了许多,招式也变得更加狠辣起来。三个刺客的更是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三人却仍然使如初,始终不愿意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

这时乌赫颜已经闻报赶到,问江寒青道:“刺客是何来历?”

江寒青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不过这三个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两个家伙也具有同样实力的话,其幕后指示者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恐怖。”

乌赫颜大惊道:“什么?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还一来就来了五个,这……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实力?”

乌赫颜平时曾经跟江寒青切磋过一下武艺,对于他的武功十分佩服,这时听说来的刺客居然个个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惊失色。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最奇怪的是,这几个家伙完全熟悉营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摸到这里来,而且还知道兄弟就住在这个营帐里。如此精确的情报,不是我们中间有内鬼,谁能够搞到?”

这个时候,场中异变突生。

一个刺客眼见三人联手都不敌白莹珏,突然出声道:“罢了!罢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贼,算你运气,居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骚婆娘来给你挡难!不过你等着吧,后面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唉!两位兄弟,我们去吧!”

旁边的卫兵听到他说要去,还以为他是准备脱逃了,连忙“哗哗哗”举刀挺枪,全神戒备。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人话音落后,三个刺客丝毫没有准备脱逃的意思,反而是齐声大笑了几下,然后连白莹珏攻过来的宝剑都不再抵挡,突然掉转剑身便向自己喉咙抹去。

江寒青一见大惊,慌忙叫道:“莹姨,留下活口!”

白莹珏在江寒青出声的同时,已经挥剑挡开了其中一人意图自刎的宝剑,可是另外两个人却再也挡不及了,只能眼看着两人栽倒在地。

白莹珏身形闪动之下,逼近那个活着的人身边。那人知道白莹珏意图生擒他,连忙运剑疾刺。白莹珏身子一侧,长剑便从她胸前滑过,不等那人变招,兰指挥动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莹珏生擒住了这个刺客,回头向江寒青灿然一笑,正待说话邀功。却见被自己点穴那人身子一软,竟然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莹珏心里一惊,以为此人耍诈,怕他有什么阴谋连忙向后闪开。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他服毒了!唉!”

众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过去,果然从他的蒙面头巾下有黑色的鲜血缓缓流出。显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药,眼见被擒,便将毒药吞了下去。

邱特大营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继续睡觉了。

乌赫颜的卫兵将五个刺客的蒙面丝巾都揭了下来,五个人全都是炎黄族人,在场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内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五个刺客的身上除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绘的邱特军营布置图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众人参测他们的身份。那份军营布置图摊开来有五尺见方,绘制得十分详细,每一个帐篷和岗哨都用符号标识了出来。地图上在江寒青地帐篷所在位置处划了三个大大的圆圈作识别。但整幅图上除了符号之外,并没有任何字迹,对于探察刺客的来历背景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等到现场清理完毕,乌赫颜见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帐篷已经被剑刃划破,便叫他和白莹珏搬到了另一个帐篷中。

三个人在帐中闲聊了一会儿,猜测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终得不出什么头绪来。被半夜吵醒的乌赫颜又觉得有点发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辞回去了。

第二十章 穿乳之刑

第二十章穿乳之刑

当乌赫颜走后,白莹珏靠在江寒青的怀中羞愧地看着他道:“青,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在嘴巴里面藏毒!”

江寒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们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抬头望着帐篷傻傻发呆。

白莹珏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说过,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帝国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这里,你说会不会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里面闪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这老混蛋早就有异心了。”

白莹珏道:“好啊!你二叔那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们回去宰了他!”

迟疑了一下,白莹珏道:“如此说来,提供情报的内奸也应该是江家的人了!那岂不是说……?”

江寒青紧瞪着白莹珏,冷笑道:“你是说他们几个人中有内奸?”

白莹珏答道:“是啊!不然内奸会是什么人?邱特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帝国的勾结?”

江寒青没有再理会白莹珏,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五个家伙都是从帝国来的。那么邱特军中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内奸是谁呢?真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如果是他们,那么情报又是怎么送到他们的手中的呢?那么大一幅地图又是怎么不为人知的画好的呢?如果真是那个老混蛋要下手,为何会选择在邱特军营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动手呢?”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他也就放弃了。转过头来看见白莹珏关切地望着自己,江寒青心里一阵感动道:“莹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莹珏温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说什么,却听江寒青用邪邪的声音道:“淫姨,虽然说头先那人服毒自杀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毕竟还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惩罚还是不能免的,你说怎么办?”

看着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莹珏一脸媚笑,喘着气道:“主人,奴婢没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务!请主人任意惩罚我吧!”

江寒青隔着皮衣,冷酷地拧着她的乳头道:“惩罚?你说怎么样惩罚你才合适呢?”

白莹珏小嘴微张,轻声哼叫道:“啊!疼!……主人……说……啊……怎么惩罚就怎么罚!”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贱货了!躺下去!让我先想一想!”

白莹珏那迷上性虐待的肉体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怀着对性虐待的快感的期待,她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边隔着皮裤抚摸着她温暖的阴部。男人手上发出的热量,透过薄薄的遮盖阴部的皮裤传到了她的阴户上,刺激得她下体一阵骚痒。她用力挺动了几下屁股,将自己的阴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手掌的玩弄下发骚的女人,心里想着怎么折磨这个骚货。突然他脑子中灵机一动,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想用在母亲身上却始终没有机会用上的一样东西。他嘿嘿淫笑着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白莹珏身上实验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用在母亲身上。

正闭着眼睛期待他蹂躏的白莹珏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笑。

江寒青附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刮着。耳垂上的骚痒感觉使得白莹珏浑身酸软,脸颊晕红,格格浪笑起来。

江寒青在她耳边轻声道:“淫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白莹珏伸手搂着他,腻声道:“青!我当然是你的奴隶啦!主人,求你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

江寒青淫笑着道:“那你这个奴隶身上是不是应该留下一点代表主人身份的东西?想不想要啊?”

白莹珏茫然地看着江寒青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她的阴部用力一拧,怒斥道:“你只需说要还是不要!其它的,你这种贱人都没有资格问!快说,你要还是不要?”

白莹珏痛得身子一颤,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如果说要,多半又是十分恐怖的东西,连忙答道:“主人!我错了!不过……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生怕江寒青听到后会发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笑道:“好啊!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莹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说不定是什么很好玩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时江寒青已经命令道:“贱人把你的这套淫贱的衣服给我立刻脱了!”

白莹珏不敢违抗,连忙爬起来将身上穿的性虐待皮衣脱了下来。边脱衣服边在嘴里嘟哝道:“什么叫淫贱衣服嘛!还不是你给人家设计,逼着人家穿的!”

“啪”的一声,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穿的,还敢说是我逼你穿的!操!快点脱!裤子也脱了!”

白莹珏痛叫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将手伸到了裤腰上,将那薄薄的皮裤脱了下来。

江寒青劈手将白莹珏脱下的皮裤夺了过来,叉开裤腰,向裤裆处看去。

在红色的裤裆底部,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户形状的黄褐色的斑痕,显然这是尿液和淫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淫姨,你看一看你的裤裆!这么脏!简直是一个贱人!三岁小女孩的裤裆都比你的干净许多!”

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儿胀得通红,将头低垂着小声道:“你又不让人家换!又要天天隔着裤子玩弄人家那里!当然会这样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伸手抚弄着她的阴唇道:“你这种贱人自己骚得慌,却还要到处找借口!真是丢人现眼!”

将裤裆凑到鼻子上嗅的时候,一股尿液和汗水混和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江寒青陶醉地嗅着女人阴部留下的淫臭,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凌辱母亲的时候。

那是他十六岁时的一天。那天,他也是这样让母亲脱下穿了几天的皮内裤,然后检查裤裆的肮脏痕迹。当他将鼻子凑到母亲的内裤上嗅闻的时候,那种女人下体汗水和淫水混和后留下的强烈的淫臭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辱骂母亲阴玉凤是个肮脏的女人。然后将她按到床上,让她自己闻自己内裤的味道。在母亲哭泣求饶的时候,他逼着母亲喝下了自己的尿液,说是作为她用内裤将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惩罚。

不过从那以后,他却迷上了母亲阴部的淫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要求母亲将内裤交给他舔弄。他会细细地舔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沉迷于那刺鼻的淫臭味中,甚至连舌尖传来的那种酸涩的味道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有几次阴玉凤因为觉得儿子说自己的内裤太臭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而在自己的阴部和内裤上都涂抹了香水。当江寒青知道之后,十分震怒,因为母亲这样做让他失去了最喜爱的玩具。作为惩罚,他将母亲刚刚用过的月经带塞到她自己的口中,然后将她捆在床柱子上,将一根板凳脚塞进她的阴道里,整整玩弄了她一个晚上。从那以后,阴玉凤再也不敢在内裤和阴户上涂抹香水了,每次都将原汁原味的内裤交给儿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着白莹珏的裤裆上淫液的斑痕,心里不禁幻想自己现在是跟母亲在一起,禁不住在嘴里喃喃叫着:“啊!妈妈……好香!妈妈的内裤好香!妈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插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觉察到异样睁开眼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莹珏两眼中射出强烈的妒火瞪着自己。那种眼光仿佛在向他倾诉说:“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这样当着我的面,却想着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我不会比她差的!”

看见江寒青从对母亲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白莹珏嫉妒地道:“凤姐,就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过去搂住她道:“自己的母亲当然好了!不过,你也很好啊!我也很爱你!除了母亲之外,我就真正爱你和另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玩一玩而已!”

白莹珏这才稍微有点释然,想了想问道:“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嘛?”

白莹珏不依地嗔道:“我关心你嘛!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

江寒青悠然道:“那个女人叫做李华馨,是我的五娘!”

白莹珏显然搞不懂他说的五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迷惑地问道:“你的五娘?那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莹珏一听突然激动起来,捶打着江寒青的胸脯道:“你这个小坏蛋!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尽欺负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你就不会去搞几个年轻女人啊!”

江寒青搂着她亲吻了几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准备将她们搞完!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成熟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呵呵!何况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贱,被自己的晚辈搞,你们才觉得爽!”

白莹珏羞红了双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谁贱了!不是你当初强暴我,我会这样吗?”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还要说是你引诱我呢!哈哈!”

说完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对丰满乳房玩弄起来。

白莹珏喘着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又问他道:“你妈跟你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问,阴茎立刻硬到了极点,顶在她的后腰上一颤一颤的。

白莹珏掉过头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一提你妈,你就硬成这样!”

江寒青笑道:“没办法!我母亲是个大骚货,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说着便将白莹珏按到在床上,挺枪跃马,便要插进白莹珏的阴道中。

谁知白莹珏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肉棒,得意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妈在床上是什么样呢!你不说,今晚就不让你插进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边,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白莹珏笑道:“我看你对你妈那么想念,自然比较好奇啊!你妈到底什么好,让你对她这么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学着作啊!”

江寒青一听,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原来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妈呀,在我面前比你还要听话!还要骚!还要贱!所以我喜欢她!还有啊,儿子搞了自己的母亲当然比搞了别的女人要兴奋得多啊!这还需要问吗?”

白莹珏听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着沉吟道:“她会比我还要骚?还要贱?那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那个骚屄的下贱!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老老实实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说完翻身爬到白莹珏的身上,用手指粗暴地翻开了她粉红色的肥厚阴唇,露出里面的肉洞来。

白莹珏为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熊腰,浪声道:“主人,请你插进奴婢下贱的淫洞来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阴唇,嘴里骂道:“贱人!真的是这么欠插啊?老子偏不如你的愿,就是不给你插进来!来吧,先让你这样爽一下!”

白莹珏被江寒青突来的粗暴动作,弄得大声呻吟起来。江寒青玩弄阴唇的动作使得她的阴唇十分的疼痛,不过这却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淫荡血液来。

仰躺在床上,白莹珏以手遮面轻轻啜泣着。她那丰满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动着,那样子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细柳。

看着被自己这样摧残,白莹珏的阴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悦的淫水。江寒青得意地呵呵淫笑着,他轻轻地将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旋转着。

手指在肛门中旋转摩擦阴道壁的异样感觉,让白莹珏的下体微微颤抖,肛门也轻微地收缩,将江寒青的手指包裹起来。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肛门圈儿上轻轻搔刮着。骚痒的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肛门圈儿剧烈地收缩起来。

江寒青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反应越来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莹珏肛门的手指,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将左手在白莹珏的屁股蛋儿上用力拍打,不一会儿她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白莹珏对于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经十分习惯了,轻轻地愉快呻吟着,偶尔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时候,方才闷哼一声。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整个丰满的屁股上的肉都在抖动。

江寒青拍一会儿,就会用手捏住屁股蛋儿上的肥肉用力搓揉。随着他揉捏白莹珏屁股蛋的动作,屁股缝中的肛门时隐时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贱人!给我站到地上去!”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白莹珏立刻听话地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到床边的地面站立着。

这时江寒青拿出了一根大约有一尺半长的木棍,还有一段绳子。

在棍子的两头都是铁制的脚桎。江寒青让白莹珏分开双腿,然后将木棍两头的脚桎分别戴到了她的左右脚踝上。当江寒青将脚桎扣好后,由于木棍的长腿是一尺半,白莹珏的双腿也就被撑开无法闭拢了。

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个铁夹子,在白莹珏面前晃了晃道:“贱人,你看这个用到你的身上怎么样?”

白莹珏惊恐地看着江寒青手中的铁夹子,惊恐地问道:“青!这些夹子是干什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怕!”

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的白莹珏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冰冷的铁夹子能够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样子,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啊?当然是用在这里,还有这里啊!”

江寒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上和阴唇上点了几下,表明要将铁夹子夹到这些地方去。

白莹珏几乎被江寒青的话给吓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吓阿姨好不好?我好怕啊!”

江寒青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揉搓她的乳房,微笑道:“我怎么会吓你呢!别怕!很好玩的!我妈那贱人刚开始还不是像你一样害怕,后来习惯之后,不给她夹,她还要求我给她呢!你跟妈妈一样下贱,很快你也会习惯它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莹珏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乳头轻轻搓了几下。本来已经充血膨胀的乳头立刻变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满意道:“很好!淫姨,你和我妈一样都是乳头特别敏感、发达的类型,最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白莹珏由于恐惧,脸色苍白地叫道:“不要!疼!会疼死我的!青,求求你了!我好怕喔!”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中已经带着哭腔。

江寒青可不会管这些,冷酷地骂道:“贱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觉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这个老骚货!”

当江寒青将夹子缓缓移向白莹珏乳头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她喘着气,呜咽着,两眼恐惧地看着向自己乳头移过去的铁夹子。

江寒青将夹子移到白莹珏乳头的部位,然后将夹子用力按开,将夹子张开后的空隙对准她的乳头。白莹珏惊恐地看着夹子,想象着夹子合拢时夹在自己乳头上的疼痛感觉,下体却不知不觉地再次流出了淫水。

江寒青仿佛故意从精神上折磨白莹珏似的,冷笑着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铁夹子的手放开。

白莹珏终于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夹的话,就快点夹吧!……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松,突然松开了捏住铁夹子的手指。铁夹子紧紧收拢,将白莹珏的乳头夹在了中间。

白莹珏的乳头在夹子夹上去的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可怜的乳头被夹子的力量给压扁了,顺着夹子间缝隙的方向扩展,变成了扁扁的一块类似于薄饼的形状。

那种乳头被铁夹子夹住后所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刺激得白莹珏大叫了起来。

除被夹子夹住乳头带来的疼痛感觉之外,从铁夹子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也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贱人,是不是很爽!”

白莹珏对他的问话的回答是哭泣着,拼命摇头。

看见这个下贱的性奴隶居然敢表示反对的意见,江寒青愤怒地捏住那个夹着白莹珏乳头的铁夹的柄向外一拉。白莹珏毫无准备之下,她那被夹子夹住的乳头立刻就被向外拉长了一点。

刺骨的疼痛让白莹珏立刻向前弯腰,试图减小江寒青的残忍动作带来的痛苦。

江寒青看着弯着腰大声哭泣的白莹珏,不屑地道:“你们这些贱人怎么都是一样,老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里爽得很,嘴上却还不承认!”

顿了顿,他将目光投向白莹珏叉开的双腿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从白莹珏那暴露的阴缝中,赫然有大量的淫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有些则顺着她大腿根部往下流去。

“贱人,你看你自己的淫水吧!嗯!真是贱人!只是小小的夹你一下,你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如云秀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拉,让她看自己双腿间淫水流出的情况。

看到自己下体淫液大量流出的样子,白莹珏号啕大哭着弯腰将头埋了下去,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不过残忍的江寒青可不会罢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上扯,立刻让她由于吃痛而自动直起腰、抬起头来。

当江寒青将另一个铁夹子夹到白莹珏的另一个乳头上的时候,她虽然还是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对于那种疼痛毕竟已经习惯了一点了,没有再叫出声来。

江寒青退开两步,欣赏着白莹珏乳头上夹着的两个铁夹子,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旅途简陋,找不到专用的夹子,只能用这两个普通的随意顶替一下了!等到回京之后,我再让你尝一尝专门特制的那种铁夹子的滋味!想一想吧,乳头上夹着两个铁夹子,然后有绳子拴在两个铁夹子上,我就这样牵着那根绳子让你跟在后面走!到时候你的乳头可是要给爽死啊!贱人,你是不是想着就会流淫水啊?哈哈!我妈妈可是一看到那种铁夹子就会爽得淫水狂流的喔!”

听着江寒青的胡言乱语,白莹珏哭得更加厉害,不过心里却真的渴望早点尝到那种铁夹子的味道。她在心中暗骂着自己:“白莹珏啊!白莹珏!……你真的是一个贱人啊!这样痛苦的滋味,你却还盼望着早日尝到,你没救了!你真的应该让青儿将你推入淫贱的地狱!”

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白莹珏抬起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儿,看着江寒青哽咽道:“青儿,不要这样羞辱我!莹姨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丢脸都无所谓!可是请你不要这样当面辱骂我!”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抓住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钻心的剧痛使得白莹珏白眼一翻,身子一阵摇晃软倒在江寒青怀里,差一点就痛昏了。

“贱人!又说为了我无论多么丢脸的事情都无所谓,又要我不骂你!你这种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听着江寒青的冷酷话语,白莹珏哭泣道:“是!我是应该死掉的罪恶女人!青儿……不……我的主人……请你尽情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婊子吧!”

听着陶醉在受虐快感中说出羞辱话语的白莹珏,江寒青的残忍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哼着色情的小调,江寒青伸手到白莹珏胯下掏挖她湿淋淋的阴户,然后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到她脸蛋儿上刮擦,或者是让她舔吮手指头。江寒青尽情地羞辱着这个被自己当作母亲的替代品凌辱玩弄的成熟女人。

“淫姨,你真下贱!你的淫水跟妈妈那头母猪一样多,哈哈!”

“你知道吗,妈妈这样被我玩弄的时候啊,可是别你更加骚贱,叫她干任何事情她都会答应的!”

“淫姨,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那淫贱的母亲?哈哈!”

“是的!青儿,让莹姨当你的妈妈吧!”

当白莹珏这样回答的时候,是重重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江寒青怒骂道:“呸!你想顶替那个贱人?啊!告诉你吧,没门儿!你只是我的性玩具罢了!哈哈!我要将你训练成一个最听话的性奴隶,当我和母亲做爱的时候,你就要在旁边跟着我调教那头母猪!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四年没有搞过那个老骚货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将她插得三天起不了床!”

“你想不想蹂躏那个贱人?”

白莹珏已经被江寒青疯狂的话语和玩弄自己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蹂躏他的亲生母亲的淫乱场面,嘴角流着口水兴奋地答道:“想!很想!我要弄死那个从我这里抢走你的妓女!我要撕烂她的阴户,捏扁她的乳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羞耻!我要叫这个勾引自己亲生儿子的婊子下地狱!”

听着白莹珏歇斯底里的话,江寒青兴奋道:“好啊!到时候你帮着我一起玩弄那头母猪,我要叫她这种下贱的女人爽到死!”

江寒青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感觉,站到白莹珏身后,命令道:“贱人!弯下腰,翘起你的屁股来!让我给你那淫贱的骚洞插进去!”

白莹珏立刻听话地弯下腰,将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高耸起丰满的屁股来。

由于她的双腿被脚踝处的木棍撑开,所以从后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肛门的情况。

江寒青拍打着她的屁股,问道:“贱人!先给你插哪一个洞?你自己选择吧!”

“我……我两个洞都要!青儿,我的两个洞都在痒啊!给我你的肉棒!插死我吧!就像插你妈那贱屄一样地用力插我!”

已经被江寒青先前的玩弄彻底带入淫荡气氛的白莹珏,这样毫无羞耻地问答道。

江寒青将龟头对准了她的肛门,在屁眼儿圈上旋转着,嘴里问道:“我妈最喜欢我插她的屁眼儿了,你也喜欢吗?”

白莹珏呜咽着道:“是的!我也喜欢!我一定会比那个贱人更好的!我要当你的妈妈!青儿玩弄我吧!玩弄妈妈的屁眼儿!来吧!插烂它!”

江寒青陶醉地听着白莹珏的淫喊浪叫,下体用力一顶,阴茎的前半截就粗暴地进入了白莹珏紧绷的肛门中,嘴里叫道:“那好吧!妈妈,让我插烂你的肛门吧!你这个贱人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白莹珏微微痛哼了一声,喘了两口气,便开始晃动起屁股来。

“来吧!插吧!妈妈的肛门好不好?比那个贱人的更好吧?青儿,你尽情的玩弄吧!”

白莹珏那没有经过多少玩弄的犹如处女一般紧缩的肛门,紧紧夹着江寒青的阴茎,刺激得他一阵哆嗦,几乎立刻射了出来。

长吸了一口气,江寒青静静享受了片刻白莹珏肛门肉壁将阴茎紧紧缠绕包裹住的动人滋味,然后扶住她的臀部,开始用力抽送起肉棒来。

由于白莹珏的肛门收缩太紧,几乎每一次插弄都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被带得前后晃动,肛门圈也随着阴茎的进出里外翻动着。

白莹珏觉得屁股里面有点太过涨满的感觉,而阴道中却仍然十分的空虚。阴唇上那种骚痒的感觉,使得她将手从两腿间伸过去,按住自己肥厚的阴唇揉弄着。

江寒青一边抽插她的肛门,一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时不时俯身将手伸到她的胸前,揉捏她那一对垂在空中晃荡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白莹珏大声的呻吟着,浪叫个不停,两眼兴奋得紧闭着。她那开始揉按自己阴唇的手,此时已经剥开阴唇,将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抠弄着。

“青儿!我的肛门……爽…不爽?是不是……比那个贱人的……好多了!”仍然难以压抑自己对于阴玉凤的强烈妒忌,白莹珏忍不住喘着气问道。

江寒青这时正俯身抓住她的双乳,就像挤奶一般用力地捏玩;而屁股也正高高翘起,继续奋力地抽插着。听到白莹珏的话,他笑道:“好!你的好!不过我妈妈的更好!”

这残酷的话语使得白莹珏的妒火更加旺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道:“青儿!我不许你这样,跟我搞的时候不准想着那个贱人!我一定会比她更好的!”

当她这样吐露心中想法的时候,江寒青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的头扯得向后仰起,嘴里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永远没有办法跟我母亲相比!你记住我的母亲才是我真正最爱的人。不错!我是告诉过你,我也爱你。但是那只是排在我母亲之后的!你明白没有?”

江寒青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刺激得白莹珏更加疯狂。嚎啕大哭着,白莹珏用力夹紧丰满的双臀前后移动,将江寒青的阴茎紧紧夹在中间套弄。

“青!你真是……太狠了!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真的爱你的!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不要让其他的女人凌驾在我的上面。”

江寒青对于这个因为火热的爱情和极度的淫欲而变得疯狂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来,猛地将阴茎从白莹珏的肛门中抽了出来,代之以将手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粗暴地挖弄。

白莹珏还没有从心爱男人的冷酷无情中回过身来,下体因为激情而微微翕张的阴唇突然被江寒青用力捏住分了开来。阴唇受到暴力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立刻产生了反应,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几滴淫水从阴洞口中滴了下来。

看着粉红色褶皱的阴道壁,江寒青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轻轻地拿起了一个铁夹子,用手指将白莹珏的阴唇拉得长长的,然后迅速地将手中的铁夹子夹到了白莹珏的阴唇上。

背对着江寒青,白莹珏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觉察,因而对于自己的阴唇将要遭受的苦难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铁夹子收紧夹住阴唇的那一刻,那种敏感的淫肉被铁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使得她尖叫起来,身子一软几乎立刻要瘫到在地,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停地翻转扭动。

当江寒青松开捏住铁夹子的手的时候,夹在白莹珏阴唇上的铁夹子将她的阴唇拉得长长的向下垂去。夹子收紧后夹住细嫩的淫肉带来的痛苦,本已让白莹珏无法忍受,此刻再加上夹子的重量将阴唇往下拉长的疼痛,完全超过了从没有经受过类似调教的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界限。

从白莹珏的下体突然喷出大量的黄色液体,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是白莹珏的尿液。

他哈哈大笑着,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按,嘴里骂道:“贱人!你自己看一看,你是多么下贱的一头母狗啊!居然当着主人的面就洒起尿来!哈哈……”

白莹珏痛苦地挣扎着,她的阴户已经由于那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痛苦的折磨变得彻底的麻木了,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江寒青的残忍话语更是让她觉得羞辱。

那种从肉体到心灵的双重折磨,刺激得她神思恍惚。她似乎已经觉察不到阴唇被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也忘了自己的下体正有尿液不断喷出,只是哭泣着叫道:“主人!请你原谅我吧!我是你的奴隶!……呜呜……是你下贱的奴隶!请你随意惩罚我!”

在她这样哭泣的时候,下体的尿液还在不断地喷出,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淫水,只是肉眼已经不能分辨出来。

江寒青满意地看着这只在自己的淫威下哭泣奉承的母淫兽,态度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温柔地亲吻着白莹珏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柔声道:“莹姨,我爱你!为了我,你必须要忍受这些痛苦!只有这种痛苦,才能让你们这些我最心爱的女人体会到人生最大的乐趣!”

听这江寒青表达爱意的话,白莹珏全然忘却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陶醉在爱郎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中。美丽的笑颜呈现在还满是泪珠的脸上,一时让整个帐篷似乎都亮丽了许多。

“青,为了你我会忍受的!我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女人的……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性奴隶!我会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比你母亲还要好!还要更适合你!”

江寒青脸上显出灿烂的纯洁笑容,抚摸着白莹珏那乳头被铁夹子夹住的丰满乳房,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这里还疼不疼?”

白莹珏的乳房被他的手温柔地抚弄着,男人的手摸过乳房所带来的温暖感觉,使得白莹珏的乳房又开始充血变硬,她的身子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体内的反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答道:“开始很疼!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怎么觉得疼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嘴凑在她耳边道:“不错!淫姨,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受虐待狂!随便什么残忍的玩弄,你都能够很快就适应。我会很快就会完成对你的调教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跟在我的身边,让我随时玩弄你这美丽的肉体!”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阴茎一直硬硬地顶在白莹珏的屁股沟上摩擦着。白莹珏也积极地扭动着屁股,回应着江寒青的挑逗。

“青,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永远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在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缓缓伸到了白莹珏的乳头处,轻轻捏住了那残忍地夹住娇嫩乳头的铁夹子。

“青,你要干什么?”看着江寒青的动作,白莹珏感到了一点不妙,惊惧地问道。

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鼻子在她的鬓边轻轻嗅着发香,柔声道:“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折磨你的乳头啦!嗯!”

随着他说话的声调逐渐变得残忍起来,他的手也配合着动作起来,突然抓住那对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白莹珏那对可怜的乳头在这个残忍的动作下,立刻扭曲成了怪异的形状,连乳晕似乎都已经被扭转过来。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十分温柔的江寒青突然会变得如此残忍,毫无准备之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凄厉地尖声大叫起来。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口水从她不断发出痛苦叫声的嘴角流了出来。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拼命向中间夹紧,带动肩胛骨处产生明显的收缩,斜斜张开支撑身体的双腿剧烈地颤抖摇晃着。

“青……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残忍的手这次移向了她的阴户处,同样地是抓住铁夹子用力一拧,这一次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翻着白眼,身子软倒在江寒青的怀里。剧烈的痛苦终于将她折磨得昏了过去。

当白莹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脚上的脚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可是双手仍然被反绑在背后,而阴户上也仍然十分疼痛。

江寒青正站在她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她,见她醒来开心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莹珏看着爱郎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知是悲是喜,突然哭了起来。

江寒青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尽情地哭着,左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切都好了!你看我把铁夹子都给你去掉了!”

白莹珏这时才发现自己乳头上和阴唇上的铁夹子确实都已经被江寒青给拿掉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轻轻抽泣着道:“青,今天就这样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请你原谅我!”

江寒青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容,轻轻伸手擦拭着上面的泪珠,怜惜道:“莹姨,今天确实是痛苦了一点!不过别担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啊!”

当白莹珏稍微放心一点,轻轻点了点头,正待展颜微笑的时候。江寒青接着说出的话,却几乎让她再次昏倒。

“不过今天还没有完啊!今天的主菜还没有上来呢!你还要忍耐!”

白莹珏几乎不敢想象那道“正菜”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惊恐道:“不!不行!我受不了了!你不能再弄了!”

江寒青的温柔一面立刻又消失了,脸上现出冷酷的神情,寒声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要玩你,你还敢拒绝!你这种贱人永远没有资格拒绝主人的要求!记住没有!”

随着斥责的话语,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指掐住她那还在隐隐作疼的阴唇用力拉扯。

这一次白莹珏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因为今天晚上江寒青连续不断的残忍玩弄已经使得白莹珏对于这种肉体的痛苦变得麻木了。只是她已经被江寒青这种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的多变行为搞得昏昏沉沉的了。她的精神似乎已经快要彻底崩溃。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呆滞的目光似乎没有了焦点,只是傻傻地对着江寒青。

白莹珏神思恍惚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人间,还是地狱。她不知道江寒青对待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沦为了这个年龄只够当自己儿子的年轻男人的性奴隶,只能任他随意的玩弄。她已经跌入了这淫欲的陷阱,再也没有办法自己爬出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江寒青脸上显出的冷酷笑容。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变化如此的迅速,如此让她摸不着头脑。他时而对她温柔爱护,仿佛要将她含在口中一样;时而又粗暴凌辱,恨不得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着白莹珏那傻呆呆的样子,江寒青知道自己的调教确实十分成功。这个女人已经快要从精神上被自己彻底地征服了。

江寒青微笑着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指着她的乳头道:“今天我要在这里给你穿一对乳环,因为你是我的性奴隶!而乳环这是你这种奴隶应该有的标志,也是本主人对你的奖赏!你想不想要?”

白莹珏仍然是傻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和材料来!哈哈!”

当江寒青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和一对金乳环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白莹珏终于从傻傻出神中恢复了过来。

看着江寒青用火烧着那根细长的银针,白莹珏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给你穿乳用的了!”江寒青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感觉。

白莹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隐隐约约曾经听到江寒青说要给自己穿乳环,自己当时正在自怨自艾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这跟银针,白莹珏感到十分的恐惧,正待开口拒绝,却听江寒青开口道:“你不要怕!不疼的!就像穿耳环一样,一下就好了!而且你戴上这付乳环之后啊,就代表你彻底献身于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奴隶了!你必须要随时听从我的命令,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想不想永远当我的女人啊?”

白莹珏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痴狂的残忍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迷上他所喜好的那种残忍性爱方式,自己已经被他调教成了一个真正的性奴隶,再也离不开他了。这个当初自己选择上的小男人,以后将永远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以后的任务就是随时随地做好供他淫乐的准备。

低下头看着江寒青手中拿着的一对金光闪闪的乳环,白莹珏似乎看到了自己戴上这对乳环后趴在江寒青面前请求他玩弄自己的淫贱模样。下体一阵潮热,稀薄的淫液又悄悄流了出来。

“白莹珏!你这个贱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你已经穿上那么淫贱的性虐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你这个贱人也曾经在众人面前让青儿任意的玩弄自己的肉体。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是青儿的女人,是他的性奴!你还有什么做女人的尊严?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了!你只能永远做青儿的性奴隶!跟在他的身边,让他快乐吧!让他给你戴上性奴隶的标志吧!”

轻轻抽泣着,白莹珏在心里这样狠狠地辱骂着自己,同时也抛弃了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地去当江寒青的性奴隶。

白莹珏抬起哭泣的脸蛋,望着江寒青,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羞辱生活,她体内的受虐狂血液就立刻沸腾起来,双腿间一片湿润。

脸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白莹珏柔声道:“青儿,来吧!莹姨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让我永远当你的性奴隶服侍你吧!”

看着这个像自己母亲一般年纪的美丽成熟女人,彻底降服成为自己的性奴隶。江寒青心里一阵激动,他一把将白莹珏搂到了怀中,发疯般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喘着气道:“莹姨!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哦!以我江家列代先祖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抛弃你!我要你永远跟在我的身边!”

听到心爱男人用祖先的名义发出的誓言,白莹珏终于可以肯定江寒青确实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由于他的性爱方式与常人不同,所以表现出来就十分的残忍恐怖了。也许对于他来说,凌辱一个女人越厉害,越能够表明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

享受着江寒青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唇上,还有颈上的疯狂亲吻,白莹珏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以后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羞辱,多么的痛苦,自己都一定要忍受,因为青儿是爱自己的!

当江寒青捏住白莹珏高挺的乳头,用银针残忍地穿过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可是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哪怕一声来。她的目光火热地盯在爱郎的脸上,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这么一点痛苦又算得是什么呢?

当江寒青终于将她的两个乳头都穿透,用布擦去乳头流出的鲜血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软倒在床上。刚才强自忍受那钻心的剧痛,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她的两颊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巴轻轻颤抖着,丰满的肉体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珠是代表着肉体上的痛苦,还是代表着精神上的喜悦。

江寒青清理完毕,将白莹珏搂入怀中,亲吻着她颤抖的香唇,细心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汗珠。

白莹珏热烈地回应着江寒青的亲吻,她终于迈出了成为性奴隶至关重要的一步,即将戴上那淫贱的乳环了。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莹珏的下体,将手抬起来,上面湿淋淋的满是淫水。

“莹姨,你就这么期待戴上那对乳环吗?呵呵。”

白莹珏用火热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答道:“来吧!主人,给我戴上那对东西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性奴吧!”

对于白莹珏来说,今天戴上这对乳环无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仪式。它代表着白莹珏真正从精神上彻底沦为江寒青的性奴隶,同时也代表着江寒青承认了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

江寒青将那对中间的中空足以套进大拇指的金乳环戴上了白莹珏的乳头。

白莹珏用一种庄重的声调说道:“主人!从今天开始,我白莹珏就永远属于你了!也请你不要抛弃我这下贱的奴隶!”

江寒青解开了她仍然被捆绑着的双手,和她热情地搂在一起,激动道:“莹姨,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要永远爱你,永远像今日一样的爱你!我要和你,还有母亲,一起快乐地生活到永远!”

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疯狂地亲吻着,江寒青将他男性的特征插入了白莹珏那火热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熔化掉的阴洞中。两个人的肉体再次连成了一体。两颗火热的心也黏在一起,融合成了一块。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将会经历风风雨雨,但是再也没有人和事能够将他们分开……

第二一章 雁云陷落

第二一章雁云陷落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两国军队就在这万难逾越的雁云山口进行着残酷的攻防拉锯战。双方都明了在雁云山口的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争的局势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无论付出多么大的损失都绝不会轻易退缩。

邱特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守不出,只是在帝国军队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会突然杀出去给帝国军队一次偷袭,小得胜果便又迅速撤回,让在后面追赶的帝国军队只能对着漫天的箭雨望而生叹。

帝国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占优,但是在雁云山这种险要的地形前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展开自己的全部军队并依靠人数优势形成对邱特人的围攻。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被邱特人堵在山口处一对一死缠烂打的命运。

除此之外,对于帝国军队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由于从帝国军队的大营到邱特人死守的雁云山口全是斜斜的山路,帝国军队那些先进的重型攻城器具都无法运上山来,他们只有靠云梯,靠最原始的攀墙战术来进攻邱特人,否则就凭邱特人这简陋的木寨又如何能够抵御这些善于攻城的帝国军队的冲击呢!

对于帝国军队来说,稍微可以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的人数优势了。虽然他们的四十多万大军无法一次性全部投入战场,却可以分成四支十万人的队伍,对邱特人进行车轮战。

而人手不足的邱特人相比之下就痛苦许多了,他们只能靠那帮人马一路硬撑到底。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军队夜以继日连续不断的猛扑下,邱特人渐渐地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士兵大量伤亡自不必言,就算是能够继续战斗的士兵也由于连日的苦斗而日趋疲乏。

在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五万名由寒正天新征召的邱特士兵抵达了雁云山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邱特军队兵员不足的缺陷。不过经过两天的消耗,这部分人马也几乎全部损失了。

在三天来的苦战中,帝国军队躺倒在雁云山口前的人数已经是接近十万人,而邱特人的损失也基本与之相当。对于邱特人来说,可战之兵已经只有五万多人了,形势十分危急。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日。

前一天夜里,帝国军队对雁云山口的攻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寅时方才停歇。

清晨,乌赫颜和江寒青站在山顶上俯瞰战场。

由于连日的苦战,两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昨晚两个人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时辰。两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头发散乱,胡须满鬓,双眼红肿。

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乌赫颜喃喃道:“又是一天开始了!唉!……女皇陛下那方还没有消息!如果今天……!”

语气中充满了沉重而无奈的感觉。

正在俯身观察帝国军队动静的江寒青,闻言之下转头对他说道:“是啊!今天是最为关键的一天了,如果今天女皇的军队还不能出现的话……我估计是……守不住了!”

说到后来,由于害怕旁边的人听到,江寒青将声音压得很低。

乌赫颜转头看着江寒青,瞪了他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们以十万之众,在这雁云山口阻挡了夏国四十万大军三天有多。今天就算将雁云山口丢了,我想也不能算太丢脸吧?别***死着一张脸,就像今天老子就要战死一样!”

江寒青也笑了笑,道:“乌帅果然不同凡响,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呵呵!佩服!…不过…说句老实话,丢了这个山口,恐怕以后的形势对我们就不妙了!”

乌赫颜摇了摇头,重重地呆了一口气,突然发怒道:“他妈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青劝慰道:“女皇陛下他们肯定也很着急,可是战争这个事,你光是着急有什么用?只有耐心等待他们的消息了。”

乌赫颜飞起一脚将面前的一块石头踢下山去,大骂道:“耐心等?……还等个屁!今天就完了!还等?操!这样下去,等到他们来,妈的还不是来给你我收尸……操他妈……收尸都不是……是自己来送死!”

江寒青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件披风从背后轻轻搭到了他的肩上。江寒青微笑着伸手到背后一搂,一具温暖肉感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背上。

白莹珏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就算今天守不住了。我也会护着你平安离开的。”

乌赫颜闻声转头看了一眼白莹珏,悠悠道:“少主,有如此好的夫人跟在身边照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福气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莹珏的丰臀,答道:“让乌帅见笑了!”

乌赫颜摇摇头,望着天际悠悠道:“当初女皇陛下决定出兵夏国时,正天贤弟极力反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唉!女皇陛下英明绝世,多年来算无遗策,从没有打过败仗,这一次坏也就坏在这里!她太骄傲了,太轻敌了!

除了正天贤弟以外,所有的邱特人也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夏国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我们都觉得在帝国边境袭扰的时候,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甚至很多时候帝国都是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谁知道当帝国真正全力对付一个敌人的时候,实力会如此恐怖!”

江寒青插话道:“你们还没见识过‘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实力呢!跟它们比起来,眼前的‘黑鹰军团’完全就是一支流民部队一般。”

乌赫颜悠然神往道:“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这两支无敌威名远播四海的军队啊!”

江寒青在心里冷笑道:“哼!想见识!?等他年我位登九五,剿灭你们这帮冒犯我天朝上国的蛮夷草寇时,你就可以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了!哈哈!”

在他的心里,这些邱特人始终不过是蛮夷草民罢了,眼前虽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协助他们作战,其实心里仍然是觉得他们冒犯天朝国威,虽百死尚有余辜!

乌赫颜怎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恶毒想法,兀自在那里感叹道:“以前我们面对的帝国军队全都是孱弱不堪,自然觉得那些关于帝国军队天下无敌的传言无不是夸张失实。现在看来帝国军队中的精锐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就这么一支临时凑集的队伍都搞得我军手忙脚乱!唉!夏国……夏国!”

江寒青正在心里纳闷,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却听乌赫颜突然石破天惊地说道:“这雁云山口自我邱特族立国以来,从没有失陷于任何敌人之手,今天如果断送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国人啊!江少主,我已决意于此死战,誓与雁云山口共存亡!今天倘若真的被敌人攻陷雁云山口,还望少主你率领残兵向东撤退,以图再战!至于我嘛,你就不必再多管了!”

江寒青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蛮族的将领产生出了尊敬之意,肃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苦如此呢!”

乌赫颜惨然道:“我意已决,少主不必多言!”

江寒青正待再劝,却听山下鼓声震天,帝国军队的攻势再次开始了。

今天帝国军队显是势在必得,李继兴的帅旗从开战以来第一次移出了大营,树立在攻城部队的阵列中,显示今天他是亲临前敌指挥了!受此鼓舞,今天帝国军队的攻势也是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

三通鼓毕,攻击的帝国军队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漫天的火箭呼拉拉的射向邱特人的营寨,插在木墙上燃烧起来。虽然邱特人早就在木墙上铺上了浸湿了的防火牛毡。可是太过密集的火箭,连浸水牛毡都给点燃了。

在邱特士兵忙着救火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帝国步兵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弓箭矢石齐发,杀声震天。

已经苦熬了三天的邱特士兵在帝国军队的冲击下,迅速显现出疲态来。有好几个木寨都被帝国士兵攀了上来,险些被攻破。幸好乌赫颜及时派出后备部队发动反扑,方才解救了覆灭之危。

帝国军队的第一轮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方才结束,留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和寨墙,以及无数的尸体——在前不久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人。

当帝国军队退下去之后,几乎所有的邱特人都无力地瘫到在地,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如果此时帝国军队再来一次攻击的话,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雁云山口,幸好帝国军队也是人,劳累了半天之后他们也需要进食休整,也无力迅速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了。

乌赫颜和江寒青分头视察了一下各个营寨的情况,最后聚在一起时两个人的面容都十分的严肃。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看来确实是挺不过去了。

乌赫颜已经对雁云山口的战况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即刻下令将所有能够转移的伤员都向后方送去,所有能够搬走的物资也立刻运走,同时命令全军清点人数,准备午饭之后便将残余部队后撤。

吃午饭的时候,乌赫颜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在一起。当初为数五千的亲卫,由于连日来兵力不足,都被当作后备队投入了前线战况最为吃紧的地方,因而损失也格外惨重,此刻还能够站在乌赫颜面前的只有不足一千人了。

站在台上,乌赫颜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子弟兵,此刻一个个篷头垢面,满身血污,心里一阵激动,两滴虎泪夺眶而出。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了!大家跟着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雁云山口守不住了!”

下面的亲卫开始有些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所有的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帅。

乌赫颜感受到手下对于自己的信任,说话的时候不觉带上了哭腔。

“今天下午再应付一下夏国蛮子的军队,我们就要后撤了!可是我不会走,我要跟雁云山共存亡!”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

“大帅,你不能这样啊!”

“大帅,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大帅,我们不会抛下您的!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乌赫颜热泪涟涟,向台下衷心拥戴自己的士兵们频频拱手致意。

“弟兄们啦,大家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是不能走啊!我如果走啦,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国人啊!……”

他的话立刻就被更大的吵嚷声给掩盖了过去。所有的亲卫都要求跟他在一起,要留在这里和敌人血拼到底,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看着这些忠义的属下,乌赫颜激动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看得也是热泪盈眶,靠在江寒青怀里低声抽泣着。

江寒青搂着她的肩膀,沉声道:“这个老乌,还真是值得让人尊敬啊!唉!一个将领,如果能够像他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有一大帮忠心的手下愿意同生共死,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乌赫颜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手下的亲卫撤走,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死战到底。

午饭后,全军清点人数的结果上来了。现在雁云山口各营寨中残存的兵力为三万八千人。

三天半的血战,造成了邱特军队十一万多人的伤亡。

乌赫颜即刻命令全军整队,在夏国军队再次发起攻势之前由江寒青带领着向后撤退,同时要求各军点燃所有的营寨以大火迟滞夏国军队的追击。而他本人则带领八千志愿将士退入雁云山口内,依靠狭隘的山道,尽力抗击攻过来的夏国军队,希望这能够尽量延迟夏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为以后的战斗多争取一点时间。

当江寒青带领残余的三万邱特军队向东面的邱特高原撤退的时候,身后的营寨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回过身来,看到乌赫颜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一块巨岩上,正在频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宁死不退的老者,江寒青这时心中已经充满了敬意。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乌赫颜了,江寒青忍不住也举起手向他挥了一挥,嘴里念道:“别了,可敬的老头子!”

没有再多耽搁,江寒青转过头来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沿着逐渐变宽的道路向东疾驰而去。一个蛮族的老头子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看着山上几乎所有的邱特人营寨都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在山下整队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帝国军队顿时一片欢呼,看到这个场景还有谁不明白一个事实——邱特人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后撤了!

大火整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熄灭,帝国军队随即踏着尚在冒烟的灰烬越过山口,向东面的邱特国本土进军。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七日,帝国军队突破雁云山口。

当第一支帝国部队缓缓通过山口的时候,在后方观望的全军将士一片欢腾!他们创造了历史!这支军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支突破雁云山口进入邱特国本土的异国军队。

在雁云山下短短三天半的血战中,帝国军队死伤了十五万人,其中有近六万是‘黑鹰军团’的精锐骑兵,算上邱特人的十一万人,双方加起来的损失接近三十万。这场后来被称为“雁云血战”的战役,使得雁云山口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当作鬼门关的代名词。

踏过山口进入雁云山的狭窄山道中,还没有等帝国军队的兴奋劲消失,他们便遭到了当头一棒。

乌赫颜率领的八千邱特将士,躲藏在陡峭的山上,放过了全神戒备在前开路的帝国先头部队。

看到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通过,走在后面的帝国军队的主力部队很快就放松了警惕性,他们认为假如这里还有敌人的话自然会让先头部队碰上,而现在先头部队没有任何险情发生,邱特人一定是全都已经撤走了。在这种想法下,帝国军队的戒备松懈了许多。他们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狭窄的山道,浑然不知雄恶的老虎正张大嘴巴瞪视着他们。

当帝国军队的步兵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邱特人发起攻击了,他们依靠险峻的山势对这些行走在山道中却警惕全无的帝国军队进行了突袭。在狭窄的山道中,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帝国士兵根本无法将兵力展开。他们拥挤在山道上,连兵刃都施展不开,完全成为了任邱特人屠杀的对象。一时间山道中充斥着帝国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差一点让毫无防备的帝国军队彻底崩溃。已经有一些士兵丧失了勇气,互相践踏着夺路而逃。不过在场的帝国军官的冷静和果断拯救了他们,有几个军官及时地拔出佩剑斩杀了胆敢逃跑并引起混乱的士兵,并逼迫其他人回身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地去与敌人搏杀。

在指挥官的鼓舞下,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士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

他们开始组织起一些像样的抵抗。很快地他们就发现这些偷袭他们的邱特人其实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并且一个个早已精疲力竭了,这时他们开始放心地发动大规模的反攻了。

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向偷袭的邱特人扑了过去,已经通过的帝国军队听到后面的警报,也掉过头来协助后方的战友前后夹击乌赫颜率领的部队。

乌赫颜和他的手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面对帝国军队的围攻,他们毫无畏惧,英勇地抵抗着。

乌赫颜和他的几个亲卫被一群帝国士兵围在了中央,他们背靠背组成一个圆圈将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死。在他们的身子周围密密麻麻地躺倒着几十具帝国士兵的尸体。

帝国士兵本来可以放箭将他们射死,但是他们中已经有人从乌赫颜的服饰上判断出他是一个邱特人的大将,所以他们的领兵将官决定要活捉乌赫颜。

在长官的督促下,帝国士兵们不断地涌过来。一个被砍倒,立刻就会有两个人补上来。乌赫颜和他的亲卫渐渐地抵受不住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弱得快要挥不动刀了。很快的乌赫颜身边仅存的两个亲卫也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看着周围无数的帝国士兵围着自己叫嚷着欢呼着,乌赫颜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敌人生擒,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他冷笑着提起刀来,在帝国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狠狠地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脖子上狂喷出来,他圆睁着双眼躺倒在山地上。在他的周围是无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围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尸首圈。

帝国将士们静静地围在他的尸首周围,久久,久久!

这一场山路上的伏击战,加上随后的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的工作,将帝国军队的行程又拖后了整整一天。而帝国军队的伤亡名单上也再次添加了一万余人。

当天晚上,李继兴将报捷信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向了京城——永安府。上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天朝大军,将士用命,经夙夜苦战,踏破雁云天险。斩杀蛮兵十二万余人,格毙敌酋帅乌赫颜,宣我天朝军威于异域!”

当李继兴的军队正忙于应付乌赫颜的偷袭时,江寒青率领的邱特残兵已经驰出了雁云山脉,往东奔行一百余里到达了广阔的“邱特高原”边缘。

邱特高原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平原,也是邱特民族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原上居住着大部分的邱特人。整个平原东西宽达九百余里,南北阔约六百里。东达东鲁国境,南接南越国土,西接雁云山脉。在它的北面是高山峻岭,气候严寒的无人区,只有北部更加遥远地方的游牧民族——特勤人偶尔会出现在那里。

在邱特高原的正东方和东鲁交界的地方横亘着一座险要的大山—旭日山脉,山势陡峻,几乎无法攀越。旭日山脉向南延伸,直到快要进入南越国时地势方才渐平缓。而在与南越国相接的地方则是类似于雁云山口的地形——南越国的位置远远低于邱特高原。这样邱特人对南越国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冲下去就是一马平川的态势。

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整个邱特高原易守难攻。也就是凭着这地理上的优势,邱特人数千年来才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

不过当此之时,形势对于邱特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西边从来没有被炎黄族攻破过的天险——雁云山,此时已经被帝国军队突破了。等到帝国军队冲出雁云山,踏上这平坦的邱特高原的时候,邱特人除了和帝国大军硬碰硬的死斗外,几乎别无他法。而更要命的是邱特人的主力大军在寒月雪的率领下前去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却至今毫无音信。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和帝国军队正面交锋,也凑不齐足够的军队。

从雁云山脉下来,要穿越一个巨大的凹地,再通过一个狭小的山口——遛马坡,才能正式进入邱特高原。江寒青率领的邱特军队就在遛马坡前的这块凹地处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江寒青趁着士兵们休息的时候,带着一小队骑兵纵马来到了遛马坡的山口,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骑在战马上纵目四望,东边那片广阔的邱特高原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显得死气沉沉,一片荒凉。灰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枯黄的稻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江寒青对于眼前的荒凉土地有点不屑一顾,旁边的一个邱特士兵不愿意让江寒青小看这片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地,在一旁解释道:“冬天来了,所以牧草都枯了。如果是在春夏天的时候,你会看到丰美的牧草覆盖整个大平原的美丽景象。那个时候,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奔跑、嬉戏的马儿、羊儿、牛儿。”

江寒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其实他的心里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个适宜隐藏军队展开偷袭的地形。他知道要想在帝国军队的追击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给予帝国军队尽可能大的打击。而在现在的敌我情势下,一切都只有寄希望于进行一场出敌不意的偷袭。可是一旦往东进入前方这广阔的邱特高原中,一切都无从遁形,又哪里能够找到可供三万人躲藏的地方呢?

江寒青暗暗在心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眼前这该死的平原地形,还有那同样可恶的渺无音信的寒月雪。回头看了看身后凹地里正在休息的三万邱特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当初的骄狂气焰。毕竟刚打了败仗,任谁都无法兴奋起来。江寒青自然明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用一场胜仗来振奋将士们的士气。可是现在的形势,自保尚且困难,打一场胜仗又谈何容易啊!

叹了口气,江寒青向跟在身边的陈彬道:“从这遛马坡向东进入邱特高原,除非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作后盾,否则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帝国军队的冲击。唉!看来我们只有先逃进邱特高原东躲西藏了。”

陈彬摇了摇头道:“是啊!以我们此刻的兵力如何是帝国大军的对手啊!唉!也不知道那个邱特女皇是怎么搞的,带了那么多人去打那两个小国家,却一点音信也没有。”

江寒青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勒转马头便待回到下面凹地中驻军之地。

在往山下走去的时候,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狭窄凹地,突然灵机一动,向陈彬道:“你看如果在这个山口跟帝国军队打一仗会怎么样?”

陈彬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突然大叫道:“少主,高啊!我们就在这遛马坡抵挡一下帝国军队,相信能够迟滞一下帝国军队的攻势!”

林奉先不解道:“青哥,以我们这三万兵力在这小小的遛马坡小山口怎么可能阻挡帝国大军的攻击呢?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寒青显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奉先,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吧!我先给你一点提示,关键不在遛马坡这个小山口,而是这山下的凹地。”

林奉先闻言之下连忙仔细观察遛马坡山口前那块巨大的凹地,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个山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大凹地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林奉先搔头苦思的时候,江寒青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奉先虽然聪明,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唉!用兵布阵的才能还很欠缺啊!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锻炼他。”

拍了拍林奉先的肩膀,江寒青道:“奉先,想不出来吧?没关系,让陈彬给你解释一下吧!”

林奉先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连忙将目光转向陈彬。

陈彬见状急忙道:“我也只是猜测少主的想法,可不一定正确哦!”

江寒青笑了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陈彬这才清了清嗓子,指着周围的地形给林奉先分析起来。

“奉先,你看一看这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整个凹地面积广阔,呈西宽东窄的地形。它的西部直接雁云山脉,地势平缓开阔,能够容纳大量军队从西面进入凹地内部。”

林奉先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我也看到了!”

陈彬继续道:“但是你看这凹地的东部,它在与遛马坡相接的地方急剧收缩成了一条很窄的山路,直通遛马坡山口。在这里只要军队的规模稍微增大一点,其阵型就必定无法得到充分的展开。如果军队要想从这里穿过遛马坡,则只能每次投入少量的部队依序通过。此外,在这条狭窄山路的两边均是直连接到雁云山脉的接近九十度的陡峭山坡。坡的高度虽然不是很大,却已经完全足以阻止骑兵的机动作战了。这也使得从雁云山上冲下来的骑兵,从两侧翻山绕到遛马坡后的企图变得完全不可能,只能是硬从山路中杀出来。”

一番话说完,林奉先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择了在这个山口与帝国军队作战,帝国军队的大队人马就会因为这个凹地东面的山路狭窄无法把优势兵力展开,只能拥挤在这块狭窄的地方与我们作战,这样我们就不怕帝国军队的兵力优势而有机会获得胜利了!是不是这样?”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虽然由于帝国军队实力太过强大,我们不可能取得绝对的胜利。但是只需要稍微延迟一下他们的前进步伐,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有利一点的。至少可以鼓舞一下我们自己的士气。”

顿了一顿,江寒青接着道:“不过这一战,我们必须打得干净利落。一战完毕,立刻摆脱敌人迅速撤走。哪怕大胜敌人,也不能因而贪功恋战。须知我们只有区区三万人,一旦被帝国军队缠住,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会得到发挥,就算不是全部攻过来,光是用车轮战都会将我们这点人磨死!”

众人均知此话千真万确,无不连连点头。

指点着周围的地形,江寒青道:“帝国军队攻破雁云山口之后,一定正是士气高涨。我们派一支军队引诱对方到达这个凹地,并且将主力部队置于这狭窄山路后端的遛马坡口与敌对垒。对方见到有敌人拦路,势力又不是太强,肯定想一鼓作气发动攻势。而他们对于地形又是毫无了解,十之八九就会进入这狭窄的山道中,到时候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另外我们再派两支部队绕过遛马坡山口,从这两边的陡峭山脉后方爬上去,埋伏在上面以弓箭袭扰敌军。敌军一旦被诱入这狭窄的山道之中,必定是人马拥挤,难以展开阵势以发挥其人数上的优势。那时候我军以逸待劳,全力搏杀,兼且有两边山上的弓箭埋伏,必定能够力挫强敌于此地。”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商议好后,便立刻开始按照计划进行准备了。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分别带领两千弓箭手穿过了遛马坡山口,从比较平坦的东面山坡爬上了山口两边的顶,在那里埋伏待敌。而江武雄则负责带领五千骑兵,进到雁云山的山路出口附近驻扎,准备引诱敌军上钩。而江寒青、陈彬则带领剩下的两万多邱特骑兵在遛马坡山口及其东侧安营扎寨。

邱特士兵确实不愧骁勇之名,他们虽然刚经惨败一个个先前看上去都是垂头丧气的,此时也知道敌军人数是十倍于己,但是一旦听说要在此地和敌军作战,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是迅速从上次失败后的彷徨苦闷中振作起来,全身心地开始准备随后的战斗。这些邱特人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战争的大无畏精神,让江寒青也不禁感到佩服,深深感叹邱特人真的是一个好战的种族。

两天后,十一月十九日,午后,晴天。

这一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前几天的寒气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消灭了乌赫颜率领的邱特部队的偷袭后,又在山里奔波了一天多的帝国军队终于走出了雁云山。

在雁云山道终点处迎接帝国军队的是江武雄率领的五千邱特骑兵。已经枯等了两天的邱特骑兵们此刻终于见到了久候的目标,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他们没有等帝国的先锋部队搞清楚周围的状况便及时对其发起了迅猛的突袭。

前两天的败退让几乎所有的邱特骑兵心里都十分窝火,此时他们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疯狂叫嚷着纵马冲向刚刚出现在山路口的帝国骑兵,让这些由于胜利而变得十分骄狂的帝国骑兵立刻惊惶失措乱成了一片。

经过连日苦战还没有好好休整过的帝国军队这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养精蓄锐了两天的邱特骑兵的冲击下,他们的先锋部队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江武雄带领手下的人装模作样地追赶着落荒而逃的帝国士兵。刚追入雁云山不久,他们便见到了听闻前方部队遇袭急忙赶来增援的大队帝国骑兵。按照江寒青的指示,还没有接战,江武雄便命令手下立刻掉头撤退。于是一群骑兵便装出惊惶失措的样子勒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对于这股只有少少的几千人的敌军,帝国军队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领军军官也完全忽略了中伏的危险,放心大胆地带着手下在后面追赶着,一心想要吃掉这股自不量力主动来摸老虎须的邱特蛮夷。

江武雄小心翼翼地牵引着帝国骑兵的鼻子,总是在前面跟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在他的引诱下,帝国骑兵完全失去了戒心,只想早一点追上去解决掉这块送到自己嘴边的美肉。

一逃一追之下,双方很快奔出了雁云山道,进入了江寒青前两日所精心选定的战场。

江武雄派出的报信的士兵早早就将帝国军队来到的消息传递到了江寒青军中。

得到消息的江寒青立刻命令全军在遛马坡山口布阵,并且通知在两边山顶上埋伏的蒋龙翔和李可彪也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等到帝国军队尾随着江武雄的部队来到这里的时候,江寒青的军队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遛马坡山口。

正在忘情追赶江武雄的帝国将士,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大队蓄势待发的邱特骑兵,大吃一惊之下纷纷猛勒战马缰绳,想要停下胯下仍在向前疾驰的坐骑。

由于之前冲得实在太快,好几匹战马都刹不住势子。一阵长嘶之下战马人立起来,将上面的骑兵重重甩了出去。而后面那些还没看清楚前面情况的骑兵仍然在往前狂奔,狠狠地撞在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同伴马上,一时间搞得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在帝国军队自相践踏的时候,江武雄已经率领手下骑兵掉头杀了回去,而江寒青也适时派出一万骑兵冲了上去给他强有力的增援。

最前面的帝国骑兵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被邱特骑兵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杀得七零八落。邱特骑兵呐喊着将帝国骑兵的先头部队分割成几块,包围然后消灭。

江寒青站在山口,紧张地观察着凹地中的战斗。虽然此刻他麾下的军队还占据着主动,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甚至可以肯定帝国军队很快就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眼前双方正在激战的地方位于这巨大凹地的中部,此处地形仍然比较宽阔,足够帝国的大队骑兵展开攻击阵型。江寒青心里清楚,一旦帝国军队缓过气来,排开阵势开始反击,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它就可以很轻松地击溃己方现在投入战斗的一万五千骑兵。

仿佛为了证明江寒青的判断没有错误一般,战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在帝国军队的前锋就要被邱特骑兵的突袭给彻底打垮的时候,统领前锋部队的那个将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个家伙是一个黑鹰军团的将领,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放弃抵抗掉头后逃,他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竭力挣扎着。在斩杀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士兵后,局面终于被他控制了。他一面勒令周围的士兵就地抵抗邱特人的攻势,一面派人飞速向后报信请求增援。

在他的鼓舞下,帝国军队的骑兵渐渐从最初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开始结队迎击攻过来的邱特人。而后方的帝国援军也源源不断地迅速赶到并立刻投入战斗。

很快帝国军队的人数优势就产生作用了,邱特人的攻势慢慢地被遏制住了。

眼看着帝国军队渐渐站稳了阵脚,江寒青知道再不撤兵就来不及了,他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讯号,江武雄及其手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掉转马头向自己阵中奔去。

看着邱特人突然后撤,大部分的帝国骑兵没有敢追击下去,而是在自己的军官指挥下开始布阵,准备迎击后面更大规模的战斗。也有一小部分帝国将士试图对撤退的敌军进行追击,不过遛马坡山口处列队的邱特骑兵所射出的箭矢立刻将他们撩倒了一片,并且使他们迅速放弃了这个不智的想法。

江武雄率领的骑兵顺利回到了自己的阵中。这时距他们首次遭遇敌人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在山下的凹地中,帝国军队已经开始大量的聚集,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大量的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雁云山口中开拔出来,进入这广阔地凹地之中。

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江寒青转头对陈彬道:“待会儿这一战必须取胜,否则我们就完了!嘿嘿!本来打算过来害皇帝老儿一把的,到时候搞不好可就变成了自掘坟墓了!”

陈彬皱眉道:“少主,今天就算我们打胜了这一仗,我想对于帝国远征军的实力还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们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啊?唉!关键还是那个邱特女皇,也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江寒青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是啊!现在的局势弄得这样,关键还是她的问题!她总不会带着三十万人去对付两个弱小国家还要打败仗吧?以后的事情还有什么办法,今天打完这一仗,鼓舞一下军队的士气,顺便迟滞一下李继兴的前进步伐,然后我们赶快往东边溜,去找那个寒月雪的大军。”

“如果她真的打败了怎么办?”白莹珏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

江寒青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恶狠狠道:“你个大霉人!好话不说半句!如果她真的败了,我就立刻带着陈彬他们悄悄绕道回国,把你这骚货扔在这里陪那些粗鲁的士兵睡觉!”

见到江寒青没有好气的样子,白莹珏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陈彬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到太阳要落山了。李继兴如果不急于进军的话,慎重一点,这时就应该收兵了。如果他不把这一点邱特军队放在眼内,可能会硬在天黑之前发动攻势!”

江寒青观察一会儿帝国军队阵中的情势,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李继兴还是不愿意被我们堵在这里过一夜了!你看,他并没有派人立刻扎营,而是让大队骑兵在前面列阵。我想就算不是全力猛攻,他也至少会在天黑之前试探性地进攻一下,看一看我们的实力如何。如果能够吃得我们,一鼓作气干掉我们。如果不行,才作扎营的打算。”

陈彬叹了口气道:“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对他来说,只是试探一下。对我们来说,可也要命了!”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真是伤脑筋啊!不过……待会儿这一仗我们的胜算还是较大的,至少不会被他们打败!只要我们咬牙熬住对方的第一次进攻,让他的攻势稍微受挫。到时候天也差不到快黑了,李继兴这老头子见我们毫不示弱,肯定不敢冒险夜战,定会立刻收兵扎营!到时候我们就赶快趁夜色撤走!至于以后的事情……”

众人一阵静默,只有哗哗的山风吹得人刺骨寒冷。

江寒青在心里哀叹一声,本来是希望利用邱特人的力量尽可能打击皇帝老儿的势力。现在倒好,自己反倒被邱特人绑上了死亡的战车。

想来想去,这几天的危险境地全都是因为那个邱特女皇的渺无音信造成的。

江寒青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用极其猥亵的语言问候寒月雪的身体器官。

快到傍晚的时候,山下的帝国军队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进攻的部队已经列阵完毕,只是在等待出发的战鼓敲响。

在他们的后方隔了一段距离,是帝国军队的主力,在他们的上方高高飘扬着李继兴的帅字旗。

从这个将部队分成两部分的部署上,江寒青可以肯定这次的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如果攻击顺利的话,李继兴就会迅速将后方的兵力全部投入上来,争取一举击溃面前的敌军。否则就会迅速结束战斗,来日再战。

江寒青在上面粗略估计了一下投入战斗的帝国军队的人数,虽说是试探性的进攻,仍然投入了大约十万人之多的部队,三倍于自己的全部力量。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庆幸当初自己选择的这个战场地形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使得对方不能够在一开始就将全部的兵力都向自己这方压过来,否则光是冲都把自己的人给冲散了。

在西斜的阳光照射下,帝国军队所穿戴使用的盔甲和兵器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亮闪闪的一大片,气势逼人。面对西方而立的邱特人本来已经被太阳光照得昏沉沉的,这时向帝国军阵看过去更是眼花缭乱,感觉颇为夺目慑心。

随着咚咚的战鼓擂响,帝国军队的骑兵开始向这方移动了。冲在最前面的四万人,全都是黑盔黑甲,显然打头阵的又是黑鹰军团。

开始的时候帝国军队的战马行动速度还很缓慢,只是信步而行的样子,军阵中除了盔甲摩擦的响声,几乎听不到什么马蹄声。

渐渐地盔甲摩擦发出的铿锵的声响,被沉闷的马蹄声压了过去。战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多数已经开始小跑起来。地面开始产生轻微的震动。

邱特军队中一片静默,所有的骑兵都表情凝重地看着缓缓向自己一方压过来的夏国军队。骑兵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不安地打着响鼻,踢踏着脚步。偶尔还有几匹战马长嘶出声。

江寒青轻轻地在心里叫着:“来吧!来吧!黑鹰军团,这遛马坡会成为你们的坟墓的!”

随着帝国军队开始缓缓进入那条逐渐收缩的狭窄山路,人马开始挤在一起,他们的阵型稍微出现了一点混乱。不过他们还是继续往前挺进。

正面的宽度越来越窄,帝国军队的阵型前端也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拥挤。

不过看着面前这么一点邱特骑兵,走在前面的帝国士兵显然都觉得自己的势力要强大的多,因而一点也没有畏惧,继续前进着。他们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前面的部队力量由于地形压缩的原因已经变得如此的单薄。

邱特人耐心的等候敌人的到来。他们布阵的地方是江寒青精心选择好的。如果顺着山道由西向东行过来,在他们的前方两里处,一直在向中间收缩的狭窄山路又开始向外逐渐扩张起来。到距离他们一里不到的地方更是一下豁然开朗。

而从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过去,前面的山道就好像是一个山谷,他们就处在山谷的出口处,等待打击出谷的敌人。

这里的地势较前面的山路开阔如此之多,对于邱特人来说行动自然要方便得多。而最关键的是,江寒青已经想好了,当帝国军队前锋刚刚从那段狭窄的山路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命令全军突击。那时候帝国军队的阵势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只能以一个扇形的不利阵势迎击邱特军队的猛攻。这样邱特人就可以从开阔的地方冲上去,充分发挥兵力资源,形成对从山道中突出来的帝国军队前锋的围攻之势。

在山道中艰难前进了好长时间,当距离邱特人还有两里远距离的时候,黑鹰军团的骑兵们突然惊喜地发现山道开始变宽了。帝国骑兵们暗自庆幸上天开眼,在快要接战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更为有利的地形。没等军官下令,他们便不自觉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想要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阵形。后面的帝国军队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只是见前面的部队突然加速了,害怕距离拉开,便也跟着加速起来。

站在远远后方的凹地中,李继兴丝毫不知晓前面的地形出现的微妙变化。他正在心焦部队进攻速度缓慢,担心在天黑前无法完成战斗。此时突然看到参加进攻的骑兵部队的行动一下子迅速起来,不由心中大喜,以为是地形对于自己的大队骑兵有利,因而前方的军官准备与邱特蛮子正式接战了。急着在天黑前结束战斗的李继兴也没有多想,立刻在远远的后方下令道:“擂鼓!全军突击!”

听到身后突然变得急促的战鼓,黑鹰军团的帝国骑兵们一声呐喊,猛催脚下战马向邱特人猛冲过去。

一时间山摇地动,蹄声震天。

看着从山道中向自己猛扑过来的气势汹汹的帝国士兵,邱特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对于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战斗开始之前可能也会有点紧张的情绪,等到真正开战了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抬起了右手。陈彬连忙大喊道:“弓箭准备!”

十余个传令兵冲到队伍前面,从正中分向两边跑去,将陈彬的命令一遍遍地重复,让所有的邱特人都能够听到。

听到命令的邱特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劲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帝国骑兵。

第一批黑鹰军团的骑兵从狭窄的山路中冲了出来。眼前突然出现如此开朗的地形让他们大吃一惊,迅猛的攻势立刻为之一滞,刚才还在高声呐喊着的人此刻都没声了。

沉寂了一下,还是领队的军官首先发应过来,厉声大喝道:“弟兄们,敌人就在前方!冲啊!”

为长官所激励,其他的士兵们也跟着大吼道:“杀啊!”同时急催脚下战马,毫不畏惧地向邱特人杀了过去。

听到前方的杀声响起,后面的人自然知道两军终于碰面了,也跟着大喊起来。

喊杀声冲天而起。

江寒青冷静地看着狂呼乱叫着向自己阵中扑过来的黑鹰军团的骑兵。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五百步,四百步!

当黑鹰军团的骑兵距离邱特人只有四百步距离的时候,江寒青重重地将手往下一砸,大吼道:“放箭!”

身后的战鼓立刻发出了的震耳欲聋“砰砰”鼓声。

邱特人的弓箭唰唰唰地洒向冲在前方的敌人。

“啊!……呀!……哎哟!”中箭后的痛苦叫喊声响成一片。

江寒青再下令道:“命令伏兵放箭!”

随着邱特人的号角吹响,埋伏在两边陡峭山坡上的蒋龙翔、李可彪所率领的弓箭手一下子冒出头来。向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倾洒出无情的箭雨。

而这时在山道出口处,帝国骑兵的尸体已经堆满了一地。从狭窄山道中突出去的帝国骑兵,面对阵形展开成一线的邱特军队毫无办法,只有盲目地向前莽冲。

而邱特军的士兵则从容地瞄准,然后发挥出面的优势,集中向中间山道的出口一点攒射,使得帝国骑兵的死伤十分惨重。

前方突不出去,两边山顶又有弓箭手伏击,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一片慌乱。人挤人,马贴马,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行,连转侧都成问题,完全成为了山顶上弓箭手的活靶子!

而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更是命令手下士兵,首先拣军官模样的人下手。大量的帝国军官被射杀在山道中。

没有军官指挥的士兵们更是慌乱。有人呐喊着想要往前冲,从山口杀出去与邱特人厮杀。有人又拼命想要掉转马头,往后逃命。

叫嚷声、惨叫声、怒骂声,诅咒声已经替代了先前勇猛的喊杀声,凄凉地回荡在山道上空。

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人马自相践踏的事情,还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为了逃命,拔出刀剑砍杀自己人的现象。

后方观战的李继兴虽然还不知道前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却也明白,由于自己的疏忽今天这一战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沉重地下令道:“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信号,山道中的帝国军队更是慌乱成一片,经过一阵人马践踏,终于转过头来,向后撤退。而江寒青也不失时机地下令全军突击。

士气高昂的邱特骑兵冲进山道中,疯狂地砍杀着殿尾的帝国骑兵。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的帝国骑兵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栽倒在邱特人的马蹄下。

后面有邱特骑兵的砍杀,上方有弓箭手的伏击,彻底绝望了的帝国军队崩溃了。自相践踏的现象终于蔓延到了全军。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前冲,也不管自己马蹄下踩着了多少自己人。

当邱特人追杀帝国败军到狭窄山道一半路的时候,江寒青害怕再追下去受到李继兴的强力反击,急忙下令收兵。

当太阳彻底消失在西边的雁云山后的时候,这场戏剧般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帝国军队由于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尸体,在遛马坡的山口处,在通向遛马坡的山道中,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条山路,多年以后都还没有回复本色。

这一场仗,邱特人几乎没有损失,而帝国军队却付出了战死五万人的高昂代价,其中绝大部分是死于邱特人的弓箭和自己人的马蹄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邱特骑兵斩杀的。

在五万人中包含了全部的四万名黑鹰军团的将士。加上先前战死的将士,此战之后黑鹰军团的十万骑兵全军覆没。这支曾经在帝国的军队序列中名列前茅的骑兵军团就这样葬送在了与邱特人的战争中,并从此除名了。

第二二章 遛马阻敌

第二二章遛马阻敌

夜晚,邱特军营中一片欢腾,在敌人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邱特人竟然取得了如奇迹般的胜利,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江寒青在邱特军队中的声望,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由于帝国军队仍然在旁窥视,邱特人不敢大肆庆祝,但是小小的喝一两杯酒,却是难免的。

相对于帐外邱特土兵的兴高采烈,坐在帅帐中的江寒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今天这一战确实是十分的漂亮,不过那更多的是沾了李继兴轻敌冒进的光。江寒青知道,下一次再开战的时候李继兴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时候形势可就十分不妙了。

白莹珏正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中,将面前盘子中的肉块细心地切碎,温柔地送进江寒青口中。看见江寒青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道:“青,你怎么打了胜仗还这么不开心啊?”

“唉!战争还没有结束,小小的一仗算什么啊!”

自莹珏不解道:“可是我们只要坚持今天的战术,帝国军队就冲不过遛马坡。何惧之有?”

江寒青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懂!李继兴那个老王八,今天是轻敌了,他一心只想着早日打败邱特人,所以才会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不顾兵士疲劳立刻展开攻击。这次他吃了一回亏,肯定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白莹珏还是十分困惑道:“就算他小心翼翼不再贸然进击,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突破我们借助地利组成的防线?”

“你有所不知。帝国军队中有一种阵法,叫做龟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