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十章 创业维艰


第十章创业维艰
1993年6月19日星期六下午临海大酒店钟玉光刚下班回到房门前,门开了,一声娇呼“爸爸”,女儿钟莹已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见到女儿,心中高兴,扶着她浑圆的双肩,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再看那充满喜气的脸,笑道:“是不是考上了?”
“爸你真聪明。”钟莹离开父亲的怀抱,关上房门,随父亲回到了房里,脸上依然是洋洋得意。
钟玉光笑道:“如果连女儿的那点鬼心思也不清楚,我还配当你的父亲吗?”
“爸爸,你就当作猜不到,让女儿高兴多一点也不行吗?”钟莹给父亲送上茶水,撒娇地说。
“可我也想早点高兴啊。”钟玉光笑着接过了女儿递来的茶,从心底里透出喜悦来。接着又问道:“是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吧?”
钟莹点了点头,说:“还说呢,找你也找不到,要不是方老师,恐怕我连考试也参加不了,你还钱给方老师了吧?”原来,钟莹要上京考试的时候,钟玉光刚好在外地,却忘记了给女儿留进京的路费,后来钟莹找方振玉借,才能按时赴京。
钟玉光说道:“还了,要不快点还,只怕我女儿都要不认我了。”
“怎么会呢!我知道爸爸是疼我的,只是工作太忙,又太投入,办起事来,就什么都忘了。”钟莹对父亲十分体谅。
对于这件事,钟玉光深怀歉疚,他看着女儿,心底里有些凄凉,人家象钟莹这么大的儿女,在家里受父母的呵护,而自己的女儿却要独自面对生活了,他慈爱地说:“莹莹,爸爸工作是忙了一点,但也不应该忘了这么大的事。不过你长大了,学会照顾自己了,以后就多体谅爸爸吧!”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钟莹既是感激,又是心痛,她动情地说:“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了。何况,现在我还有方老师和宁老师照顾呢。”说到这里,她象是想起了什么事,神秘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而且,我很快就有一个妈妈照顾我了。”
“你说什么啊?”钟玉光不知女儿这话从何说起。他哪里知道,钟莹从宁家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和宁玉蘅的事呢。
“爸爸,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女儿并不是不开放的人,我不会反对你再娶的。”钟莹笑了笑,又说道:“何况,蘅姐,不,应该叫蘅姨,很不错呢,我愿意有她这个后妈。”
钟玉光这才明白,女儿对自己的事还相当的了解,说实在的,他也十分喜欢宁玉蘅,而宁玉蘅显然也对他有意思,既然女儿已说到这个份上,便问道:“你真的同意?”
“当然了,她对女儿可好呢。老爸,你可要加把劲,蘅姨这么年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钟莹鼓励地说。
“你也知道说她年轻,我们年纪相差这么大,可以吗?”钟玉光有些犹豫,这也是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这种问题当然不好拿出来和别人说,今天不知怎么就跟女儿说了。
“年龄的问题可大可小。现在你和蘅姨还没有问题,要是再拖几年,就有问题了。”钟莹认真地说。
“女儿啊,你可成了恋爱专家了,是不是谈恋爱了?”钟玉光忽然发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
钟莹心道:我不是谈恋爱,而是暗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说:“我说过,学业未成时,绝不考虑个人事情。”
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钟玉光才放下心来,他哪里知道女儿正在暗恋着一个有妇之夫,已经深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器重的。如果他知道,还真不知他怎么想。
一说到自己,钟莹便打住了。她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套西服,递给钟玉光,说:“爸爸,这是我从北京给你买的,你看合不合身?”
钟玉光接过衣服,便知道绝对不是便宜货,他不由心痛道:“莹莹,其实你不用给爸爸买这么高档的衣服。”
“爸!你堂堂一个市委书记,衣服穿得太差,会影响城市的形象的,你快试试吧,不合身,上学的时候,我还可以拿去退呢。”
钟玉光对女儿的观点并不反对,只是不想她过分享受而已,见女儿这样,也只好试衣服了。一穿上身,果然人变了样,连精神都不同了,象是年青了几岁,他不由得叹服女儿的眼光。
“唔,不错,现在可以去赴约了。”钟莹上下打量了钟玉光许久,说道。
“赴约?赴什么约啊?”钟玉光大奇。
“赴方家的约啊,我跟宁老师约好了,要上她家吃饭。”钟莹认真地说。
“你怎么能乱替我安排呢?我今晚还有事。”钟玉光不高兴地说。
“算了吧,爸爸。我已经问过你的秘书了,说今晚你没有安排,你只是怕见蘅姨才不想去方家的。”钟莹把父亲的心态说了出来。
钟玉光摇头苦笑,钟莹说得不错,他确实是有些怕见宁玉蘅,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他更是怕见她,他怕向她提出求婚的时候,对方不同意,那他和方家的关系,便变得有点尴尬了,而和方振玉的交往,便有些难以自处,他最担心的,是怕由此而影响港口的建设。
钟莹哪里知道父亲有这么多心思?年青人对爱是勇往直前的,为了父亲,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她要说服父亲前往,因为她深心中想见方振玉,要把自己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的大喜事亲口告诉自己心爱的人,于是她说:“爸爸,方家一定要去的,我考上大学,他们帮了很大的忙,借给我路费且不说,我得分最多的,便是宁老师教我的。”其实,教她的是方振玉,但她怕父亲起疑心,便说是宁玉芳了。
见女儿这么说,钟玉光也觉得是应该去感谢宁玉芳,便下了下决心,说:“好,爸爸和你去,我们走。”
“这就对了,只有勇敢面对,幸福才会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钟莹说着,便和钟玉光出门了。这番话,与其说是对父亲的鼓励,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打气,因为她真的也有点怕见方振玉,她怕到时会忍不住投怀送抱。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凌晨金花村委钟莹担心在方家遇到方振玉会投怀送抱,但她却没有机会看见方振玉,因为方振玉和他的一班手下为了安置码头建设工程队,都进驻了金花村,住在金花村委那幢破旧的房子里,有的人还住帐篷。为了起步码头的早日开工,他们到金花村已经两天了。本来,方振玉是完全可以住在王守业家的,但他为了照顾远来的码头建设工程队,便把那里让给他们了。
夏季的大海,气候变幻莫测,前半夜本来是风清月朗的,后半夜便起风了。天气预报说,近日有台风,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以至于来不及加固的帐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嘭嘭作响,住在里面的人都爬了起来,赶紧加固帐篷,免得这新买的、价值不菲的帐篷被风吹走。
方振玉也是住在帐篷里,他是第一个醒来,看见形势不对,便把众人叫醒了。“快,先把桩打上。”来不及穿外衣,他便扛着一条木桩往外走,并冲同睡的张雷叫道。
“是。”张雷应着,赶紧抓了一个大铁锤冲了出去。
隔壁的钱代信、徐同方等人也醒了,和方振玉一样,只穿着内裤,扛着工具到了外面,打桩的打桩,拉绳的拉绳,忙成了一团。风越来越大,雨也开始下了起来,瓢泼的大雨向他们袭来,打在帐篷上,虽然缓解了帐篷上升之势,却让人感到了一丝丝寒意,幸好大家都在干活,身子正热着呢,还没有觉察出来。
“快,东北角。”方振玉一边扶着木桩,一边向才出来的宋斌叫道。宋斌属于科学家之类的人物,年纪又大了一些,所以最迟出来,而且还穿着相当整齐。看着他身体单薄的样子,方振玉实在不想叫他,可是这四十多平方米的帐篷,只有他们五个人,不叫,又如何顾得过来呢。
这村委离村子不远,还不足一公里,但如此大风大雨,别说人家不知道这里遇险,便是知道了,只怕也未必会来。房子里还住着三个女孩,他们当然也不好意思叫了,所以这五个大男人便忙得个团团转。
苦战了将近一个钟头,五人终于把帐篷加固结实,回到帐篷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胜利的喜悦。风雨越来越大了,好象比预报的六级还要大,外面已传来了风吹树折的声响,方振玉暗叫幸运,好在出去得早一点,要是现在才出去,只怕已难以加固了。他感到了寒意,正想擦身穿衣服,心中一动,拿起了电筒,向外走去。
“方总,你干什么啊?”张雷问。便要跟出去。
方振玉制止了他说:“没什么,我只是去看看,别让断树压着了我们。”
狂风迎面扑来,方振玉打了个寒颤,他打起精神,向外走去,用电筒四处照着,在帐篷四周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便想回去了。经过村委的房子,他不由得朝那看了一眼,那里住着战大军等三个女孩子。想着这房子年久失修,她们是勉强住进去的,会不会出事呢。这念头一起,他便围着房子转了起来。
“糟,姑娘们快出来。”方振玉大叫,同时赶回到前面去。原来,他发现屋后的墙在大雨下已经要倒塌了。
屋子里乱了起来,三女早就醒了,只是惧着风雨,才没有出去,听出是方振玉的声音,都拧亮了电筒,这一来,她们更慌了,因为已看见屋顶上的泥沙瓦片不断地往下掉,三人连忙拿衣服穿。
“快点,否则来不及了。”方振玉的声音又在门前响起。
“行了,穿衣服就出去。”许香君应道,可是,怎么穿也穿不上平日看来很容易穿上的衣服。
看见三人磨蹭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外面的方振玉大为焦急,屋顶上,一桠碗口大的树枝被风吹折,眼看就要压下来了,他不由吼道:“天这么黑,谁看你们了?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连命也不要了吗?”他实在不耐烦了,对着那破旧的房门一脚踹去。
“嘭”的一声,伴随着姑娘们的惊叫,方振玉已进到了房里,他一眼便看见后墙已往里面塌下来了,他一边抓住惊呆在门边的许香君往外扔,一边叫:“快点,房子塌了。”
“啊!”石小艳惊叫着,扔掉了手中的长裤,半裸着身子,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原来,她也看到了后墙倒了过来。
方振玉抱着石小艳正想往外走,却看见战大军拿着裤子,傻呼呼地坐在那里,赶紧冲过去,一把抄住她,转身往外冲,“砰”,一块砖头砸在方振玉的后颈上,他一阵晕眩,在最后的意识里,他一脚踹在门槛上,奋力向外一扑,只听得身后一声轰响,便人事不知了。
“方总,方总。”张雷叫着冲了过来,他们等了许久不见方振玉回来,又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出来便看见了方振玉抱着二女冲出来和那边房子倒塌的情形。
先冲出来的许香君也向方振玉扑过去,她想拉起方振玉,却被后面的宋斌拉住了:“别动他。”
“你干什么?”许香君挣扎着,看到方振玉这个样子,她的心好痛好痛。
“方总晕了,有可能会脑振荡,你随便动他,会出事的。”宋斌解释道。
许香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急起来忘记了而已,她顾不得赤裸上半身,到帐篷里拿来雨具要给方振玉遮雨,但如此的大风又如何遮得住?只急得她哭了起来。
钱代信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去找来了门板,正想把方振玉扶上去,却听得方振玉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扶我进帐篷去,你们看看大军和小艳怎么样。”
众人大喜,七手八脚地把方振玉扶了起来,正想扶战石二人时,却见两人已爬起来了。原来,她们倒下时,虽也晕了过去,但很快便醒来了,她们正想把方振玉推开,却听到了宋斌的说话,急忙停手,虽然雨水让她们睁不开眼,但声响也足以让她们知道房子塌了,在庆幸的当儿,感觉到身上被这个强壮的男人压着,并不是一件难受的事,反而他压在自己坚挺的胸乳上,有一丝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似乎很想就这么让他压下去。两女都为在这种险境中居然还起了春心而感到害羞,因而干脆装作没醒了。
帐篷中间用布帘隔成了两半,众人将方振玉扶进了一边,两女便进了另一边,身上的男人离开了,两人都感到了寒意,石小艳打起喷嚏来,听了方振玉叫她们找衣服穿上,这才记得找衣服穿。
许香君却是一步也不离开方振玉,她用毛巾擦干方振玉身上的水,却见他颈上鲜血直流,心痛不已,转头想叫人拿药箱来,却发现张雷和徐同方在眼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看什么看,回去看你老妈的去,还不快把药箱拿来?”
原来,许香君上身只戴着文胸,而且扣子还斜过了一边,露出了大半个高高耸立的乳房,宋斌和钱代信是结了婚的人,还不大要紧,徐同方和张雷刚从军营出来,血气方刚,哪还不着了迷?听得许香君的怒吼,这才赶忙转身,却发现宋斌已经把药箱拿来了。许香君为方振玉包扎好伤口,扶他躺下,又毫不避歉地为他换上了湿透的内裤,这才自己找衣服换上。
方振玉当然不好意思要许香君这样,但他头晕脑涨,全身无力,也只好由得她摆布了。
整顿好一切,天已亮了,虽然外面还是风雨大作,但帐篷内已亮堂起来。战大军和石小艳换了衣服,来到了方振玉的床边,深深地向方振玉鞠了一躬,同声说道:“谢谢方总救命之恩。”
方振玉回过头来,看见两女穿着男装,显得不伦不类,战大军身材高大,还没什么,石小艳身子娇小,里面又是‘真空’,这一弯腰下来,那对堪可盈握的椒乳便映入了方振玉的眼帘,吓得方振玉连忙闭上了眼睛,说:“你们是演那一出啊。”
没等二女说话,钱代信便学着女声,说:“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此后追随大侠,为婢为妾,在所不辞。”
众人大笑起来,一扫刚才那颓丧的气氛。石小艳见方振玉瞧向自己后闭上了眼睛,便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的什么,再想起钱代信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在晨曦中显得无限的娇美。
1993年6月20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楼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钟莹还觉得有些精神不振。
昨晚,钟莹在方家没见到方振玉,心中十分失望,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吃饭的时候,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宁玉芳说话,好在看到爸爸和宁玉蘅谈得融洽,才有一点点安慰。她住在方家,父亲走后,她和宁玉蘅聊了好长时间,两人也算有缘,居然可以聊到宁玉蘅和钟玉光的关系。深夜,钟莹回到客房,却没有丝毫睡意,外面风雨之声大作,在海边的心上人好吗?她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辗转反侧,才睡了过去。
洗漱了一番,她打起精神,换上练功服,向练功房走去,这是她每天必干的一件事。练功房里,刘纤四女已在练功,宁玉芳驮着大肚子在一旁指点着。钟莹朝她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开始练功了。等她练完,刘纤等已开始排练了,她走到宁玉芳的身边,在宁玉芳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宁玉芳给她递了一条毛巾,关切地问:“昨晚睡不好?”
“嗯。”钟莹一边擦汗,一边下意识地应道。
“失望了吧?”
“嗯。”钟莹才说出口,立即就意识到自己漏了嘴,抬头迎着宁玉芳那满脸的笑容,有些惶恐地说:“宁老师,我失望什么了?”
宁玉芳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难道你不想见你方老师?”
“我……”钟莹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他教了你这么多,令你考上了中国最高的音乐学府,你都一点也不想把这好消息亲口告诉他,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宁玉芳笑道。
“当然想了,我才没那么没良心呢?”钟莹发自内心地说。
“哪见不到他你不失望吗?”
“失望。”钟莹由衷地说。她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这宁老师发现自己爱上了方老师呢,现在看来,她还没有那么敏感。
“这不得了。”宁玉芳见自己捉弄得这女孩子的心一上一下的,心中好笑,其实,她从钟莹几次来家时对方振玉的态度,便知道这小丫头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只是不想她过分受窘,才没有挑明罢了。她转过了话题,说:“想不想看看你五。一时的表演?”
“当然想看了。”钟莹雀跃起来,宁玉芳曾在电话中告诉她简单情况,但自己还没有机会欣赏自己在舞台上的表演。
“巧巧,你放机,姑娘们,你们也都来看看吧,看看以前的动作,对照现在,细心体会其中的差别。”宁玉芳叫道。
刘纤等四女都停下了排练,巧巧去放录象机,其他人则围在了宁玉芳的身边。不多时,电视屏幕上便出现了临海新闻,只听得那播音员用惊喜的声音说道:“我市五一晚会在市礼堂举行,著名歌唱家宁玉芳因为身体欠佳,在演出了一首后,便力荐一名神秘来客担纲主唱她剩下的两个曲目,这名神秘来客也不负重托,不但人长得美丽动人,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一时之间,全场轰动,只得多唱一曲,才能谢幕下去。本台将在后续报道中追踪这位神秘来客。”
“方老师,没有那么夸张吧。”钟莹不好意思地说。
宁玉芳看着实则欣喜异常的钟莹,说:“怎么没有?事后,不知有多少记者来找我,打听你是什么人,只是我不说而已,否则,现在你只怕比我还出名了。他们又怎么知道,这位神秘来客,是我市有名的实业家方总方振玉的小蜜呢?”一面说,脸上一面露出古怪的微笑。
钟莹心跳异常,心道:这宁老师怎么知道人家称我是方老师的小蜜这件事呢?哦,对了,一定是方老师想到宁老师知道我们一起去吃饭,干脆把这事都说出来,免得引起宁老师其他的联想,这方老师可真聪明。只在这一闪念间,钟莹的注意力便又到电视屏幕中自己的演出上了。看着电视上自己的演唱,对比考试时自己的表演,深幸自己能够得到方振玉的指点,改进了自己的缺点,考试时进步了不少,否则只怕自己还考不上中央音乐学院呢,想到这里,心中对方振玉的爱意更深了。
电视放完了,宁玉芳对看得入迷的几女说:“大家看到了没有?必须加强训练,才能取得更大的进步,方老师在家的时候,大家要向他多请教。”
“知道了,宁老师。”众人齐声应道。
宁玉芳接着对钟莹说:“她们四人,是你方老师专门替我训练来伴舞的,是靠她们,我才得了全省第一的名誉。所以我对她们,便象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妹妹们,你们说是吗?”听她们应了之后,才继续说道:“以后你要参加比赛,也叫他给你训练几个,保证你一炮打响。”
“方老师真是多才多艺!”钟莹赞叹道,脸上是无限的爱慕。
“当然了。”宁玉芳自豪地说,就象是说她自己一样,“中学的时候,他各科成绩很好,艺术方面尤其特长,只是因为家里穷,应乎不了艺术类的考试,才没有报考艺术专业。他心中一直深感遗憾,所以一听说你因为找不到你爸要路费,便马上给你寄钱去了。”
“方老师特有爱心,我家里穷,不够钱读书,便是他支助我继续上学的。听说,他还全力支持穷山村的一个小孩子读书呢!”小丽感慨万千地说。
“方老师真是个好人。”钟莹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他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妹妹,现在生活都过得好了,我们想把他们接出来,但两老却不肯。所以每月我们都要回去一两次。”宁玉芳介绍完,对几人命令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姑娘们,去游一下泳,回去吧。”
“是,大姐。”四女笑应着,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三点式的游泳衣,一个个就在那里换上了。这些游泳衣,是在那次宁玉芳和四女说了自己和方振玉的第一次之后,四女去买的。
看着眼前乳波臀浪,春色无边的美妙情景,钟莹心跳异常,她们,她们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呢?
还有更吃惊的事让钟莹无法想象,只听得宁玉芳说:“妹妹们,要是方老师在一旁欣赏你们换衣服,好不好啊?”
“好!”四女齐声答应,居然没一个脸红。
宁玉芳拿出一套递给钟莹,说:“莹莹,你也换上吧。”
“在这里?”钟莹皱眉道。
“是啊,在我面前你都不敢脱,在方老师面前你还敢脱?”
钟莹有点迷惘,不知道宁玉芳为何这样,但她不甘示弱,便开始换了,耳边听得宁玉芳赞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之后,说道:“莹莹,游个泳,吃饭之后,你就该回学校去了,好好读书,考好文化试,别到时功亏一篑。你方老师可不喜欢没出息的女人。”这不是鼓励我追方老师吗?宁老师为什么这样呢?钟莹百思不得其解,换了衣服,便迷迷糊糊地跟她们上楼去了。
刘纤同样是百思不解,宁玉芳所说的话,她也完全听到,她联想到宁玉芳曾经说过,四女在事业上支持了她,也希望四女在生活上支持她,生活上怎么支持呢?钱她们没有,难道是性生活?对了,宁老师怀孩子,可能不能与方老师作爱,而男人没有女人是难受的,宁老师是希望我们在这段时间满足方老师这方面的需要,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再看几个姐妹,她们脸上同样是兴奋之色,看来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走在其他姐妹的面前,得到方老师的爱。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下体都湿了。
1993年6月24日星期四晚上张蓓家张蓓吃过晚饭,收拾好一切,洗过澡之后,便陪着女儿在一边做作业。张蓓不但在厂里工作负责,在家里也是贤妻良母。她丈夫岳少雄是个公务员,混了十多年,才混得一个科长,她却没有任何怨言。张蓓今年二十九岁,相貌一般,属于那种耐看的人,身材却是相当好,她丈夫比她大将近十岁,长相还算英俊,婚后一年生了一个女儿,夫妻俩还算恩爱。方振玉接手印刷厂之前,他们生活过得有点拮据,这两年则滋润多了。
“妈妈,这道题怎么做?”女儿岳珊问。
岳珊今年八岁,才读二年级,她几乎继承了夫妻俩的优点,年纪虽小,却也长得楚楚动人。见女儿问,张蓓看了题目,温和地说道:“你先认真思考一下,再不懂,妈妈才告诉你,好吗?”
岳珊小脸一红,又低头沉思了,不一会,她抬起头来,脸上现出成功的喜悦,说:“妈妈,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不懂就问是对的,但没经过思考就问,就不好了,那会使自己脑筋变笨的。”张蓓慈爱地诱导女儿。
“我知道了,妈妈。”岳珊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又低头做作业了。
门响了,岳少雄回来了。岳珊回头叫了一声“爸爸”,便继续她的功课了。张蓓站起来,问道:“吃过了吗?”
“吃过了。”岳少雄低头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问道:“珊珊,功课做好了吗?”
“差不多了。”岳珊应了一声,却皱起眉来说:“爸爸好臭。”
张蓓把丈夫拉到一边去,说:“没喝醉吧,别影响了女儿。”
“没事。老是这种应酬,真没意思。”岳少雄说着,找衣服洗澡去了。岳少雄是办公室主任,经常得陪人喝酒,幸好他酒量好,还没有经常喝醉。
不多时,岳珊已做好作业了,张蓓为她铺好床,让她睡觉,才沏了一杯茶,在客厅里等丈夫。今晚,她有事情要与丈夫商量。要在往常,女儿睡,她也睡了,厂里和家里的事,忙得她不可开交,因此一有空,她就睡觉了。
“咦,今天是怎么啦?”岳少雄洗澡出来,便感到奇怪,问道。
“有件事想和你说。”张蓓认真地说。
岳少雄喝了一口茶,笑道:“什么事这么严肃?”他坐到了张蓓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尽管快三十了,但张蓓的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吧?”
“离婚?你想得倒美,你有没有生活费给我?我说的是大事情。”张蓓说,她依进了丈夫的怀里。
“什么大事情都不要紧,我们回房去说。”岳少雄一手搂着张蓓的腰,一手拿着茶杯,向卧房走去。张蓓也顺从地进去了。
张蓓挣开岳少雄,关上房门。岳少雄已经上床了,她也脱了外衣,爬上床去,岳少雄便把她搂住了。“你不多喝点茶,清醒清醒?”
“我清醒得很,不过,什么大事也先别说,我们先来办这件大事。”岳少雄一边说,那大手已在张蓓的峰峦上运动了。
“别。”张蓓拉开了他的手。“珊珊还没睡着呢。”
张蓓说的是道理,他们住的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房子很窄,隔音特别差,女儿懂事之后,夫妻办这事都要等到深夜。岳少雄在这事上需要很频繁,尤其是喝了酒回来,但却是不持久,很多时候是把张蓓吊在半空中,但张蓓却很少拒绝。所以,岳少雄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轻抚着妻子那光滑的躯体,说:“那好吧,先听听你的大事。”
张蓓确信丈夫还没有醉,这才说道:“我想参加单位的集资建房。”虽然在厂里她和很多人说过这事,但却没有时间和丈夫说,而且她一直怕丈夫反对,因为家里的经济实在是很不宽裕。
果然,岳少雄一听到集资建房,马上就说:“我们哪来的钱集资?”
“我们厂的集资跟别人的集资不同,不要工人交钱。”
“有这样的好事?”岳少雄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这事具体由我负责。”张蓓把厂里的集资方案说出来后,又说道:“我算了一下,这两年,我们虽然过得不是很好,但还算宽裕,只要节俭一点,应该可以做到的。五年后,珊珊初中还没毕业,还有时间储钱给她读大学。”
岳少雄想了想,连作恶的手也停止了,良久,他才说道:“你这样想我不反对,但你的基础是建在你们厂一直这么兴盛上,我的工资,只要我没什么行差踏错,会慢慢增加,可你们厂能保证不衰败吗?”
“有方厂长在,我们厂是不会败的。”张蓓坚定地说,她不允许有人说自己的厂不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例外。
“我也知道方振玉这个人,有他在,你们厂当然没事,他算是有能力的人,可你们这个风流厂长,丢下自己的事业不管,却去当什么徒有虚名的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你们厂怕也是差不多走到头了。”
“你怎么叫方厂长风流厂长?”张蓓不满地说。
“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岳少雄笑道:“单位里就有不少人这样说,不是吗?每天出入都是一帮漂亮的女人跟着,不风流又是什么?”
“我也是经常跟着方厂长跑的,你这样说,不是把自己的老婆也说进去了?”张蓓笑道。
“你算了吧,你漂亮?也只有我这个蠢人才认为你漂亮。”岳少雄说着,那手又开始伸到张蓓的胯下细致地抚爱着,他居然对自己的老婆相当信任。
张蓓发出舒服的呻吟,她心中有些许的愧意,但这并不能打消她和方振玉偷一两次情的念头。她以退为进,笑道:“你这样放心我,我倒要去让你戴几顶绿帽子试试。”
“看我不把你这块臭A操破了?”岳少雄笑着,便爬上张蓓的身上去。
张蓓没有制止他趴在自己身上,却也没有让他达到目的,说:“还是再等一下吧,集资的事,你怎么说。”
“如果你认为可以,那就参加吧。至少,有了房子,我就不必象现在这样要等了。”岳少雄叹气说。他们已经不知多少次必须等到确信女儿睡着了才欢好。如果有了新房子,按张蓓说还是三房一厅的,那当然就不用等了。
“你知道就好。”张蓓一声娇笑,开始亲着丈夫,直到认为安全了,才让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只可惜不过一会儿功夫,岳少雄便丢盔弃甲,并很快呼呼入睡了,只恨得张蓓牙痒痒的,自慰了许久才能入睡。


(卷一)第十一章 码头奠基(终)


第十一章码头奠基
1993年6月27日星期日上午东方印刷厂方振玉等人围在一张大桌子边,听着市建筑设计院的工程师解释着工人新村的设计方案,此时,已进入了讨论的最后阶段了。方振玉环视了众人一周,见没有人再出声,便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了,这个布局相当好,花园,活动场所都安排得十分合理,要看的,便是房子的具体设计了。”陈长琳说。
“只是按照这个方案,多出了几套房子,该怎么安排呢?”张蓓问,她是专门负责集资和分房的,所以趁着众多领导在,问个清楚。
“我要一套。”一直没出声的许香君说。她不是两个印刷厂的人,本来不必参加这个会议,但今天是星期日,总公司又没有事,她便跟方振玉来了,方振玉自然不敢拒绝。她也算乖巧,没有参与讨论。可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在临海要一套房子,于是便出声了。
这里除了方振玉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许香君的身份,因此对她敢提出这种要求,都觉得很奇怪。印刷厂的人相当排外,包括象陈长琳这样的老实人也不想外人掺进工人新村去,可却没有人出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能做方振玉的办公室主任,一定不是平常的人。
谭春梅看了看方振玉,见他脸上也是怪怪的,便说道:“这样吧,大家都是方总领导下的人,剩下的几套,就让给开发总公司里愿意要的人,你们看好吗?”
其实,方振玉并不是不想给许香君,也不怕印刷厂的那帮人有意见,毕竟他的话大家都很愿意听,他只是觉得奇怪,许香君为什么要在临海买房子,以她的关系,在省城要多少套都没问题。见谭春梅这样提议,便说道:“其实,我们的集资建房,并没有什么优惠,给谁都一样,只是房不多,现在想买房的人很多,所以最好不要把消息外传,省得上面知道了一踊而来,到时候可不好应乎,我同意春梅的意见,就由蓓姐操作好了。如果还剩下,再告诉我。”
“好,就这么定吧。”方振玉既然出了声,大家自不会反对,陈长琳便说道。
“这件事就到这里,除了房子的具体设计方案之外,其他事情由蓓姐负总责,有事蓓姐决定不了再告诉我,财务每月公开一次,由两厂的职代会负责财务监督。负责车间的副厂长和市厂的值班领导可以离开,其他人留下来商量别的事情。”方振玉说道。
这两个厂一体化后,已经习惯每人负责一件事情,所以对方振玉让张蓓全面负责建工人新村的工作和叫他们离开,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几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反倒是一直在行政部门工作的许香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当然不会说什么,而且从中还看到了方振玉的工作效率和用人不疑的宽阔胸怀,心中对方振玉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办公室里,还有陈长琳、谭春梅、胡军、李芳华和新上任的孙少梅,老会计病了,所以孙少梅便提前接班。方振玉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下我们临海印刷业的发展前景,这个问题,半个月前我已向各位提出来了,大家可以充分地发表意见,长琳,你先说。”
于是,从陈长琳开始,除了孙少梅外,各自都说了自己的看法。许香君在一旁看着听着,想起了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句话。这几个人,都把临海市的印刷业分析得头头是道,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论证材料,显然是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有这样的一批人,何愁事业不成功?这又使她想到了总公司的那班人,他们除了自己和石小艳之外,全都是聘请来的,个个都是那么卖命工作,看来,自己要不加把劲,就算凭自己省委书记的女儿这个身份,也不好意思在公司里呆下去。
方振玉听了大家的发言,才总结说道:“由此可见,我们市的印刷业并不发达,还存在着不少的弊端,当然也让我们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先说弊端吧,从大家刚才的分析中我们就可看出,最主要有两点:一是乱,由于小厂的大量存在,凭着税收等方面的漏洞,降低了生产成本,刻意提供高额回扣,使市场形成不公平的竞争。二是我们市的印刷水平和质量低下,目前为止,我们仍停留在印书本的水平上,无法印制精美的商标广告,所以,我们的产值虽然是很高,但利润却十分的低。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呢?一是靠兼并或者成立行业协会,制止这种不良竞争,二是要加大资金投入,购买先进的印刷设备,三是要大量地吸引技术人才,提高我们的技术水平和科技含量。”
方振玉的话,大大震憾了这几个人的心,让他们看到了临海市印刷行业的未来。因此,他们没有出声,想听方振玉继续说下去。方振玉果然没有停下,他喝了一口水之后,又继续说了:“但是,目前我们想投入太大的资金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兼并,使资产重组,集中力量往外闯,闯出一片新天地来。我在接手市厂后不久,就和长琳说过这个想法,本来现在的条件还不是很成熟,但出现了新情况,使我们不能不提早启动这项计划。我之所以要建工人新村,除了要解决职工住房困难之外,便是想通过这一举动,把我们临海市印刷业的工人都吸引过来。”
陈长琳接口道:“本来方总是想等到东方厂完全稳定,工人的生活有较大的改善之后,再开展这项计划的,但收到消息说,税务局印刷厂要承包给私人,要是让人拿去了,就等于打断了方总计划链中的一环,所以我们不得不提前启动。好在,东方厂的形势比我们预先想象的要乐观多了。”
“大家看看,有没有胆量,有没有信心把税务厂吞下?”方振玉看似是征求大家的意见,但他那灼灼的眼神中已透露出要破釜沉舟,大干一场的决心。
沉默了好一会,胡军说道:“干了,怕他个鸟。”
方振玉瞪了他一眼,说:“要是再管不好你这张臭嘴,下次开会时,我就先用封口胶把它封了。”
胡军这才意识到这里有众多女士在场,他尴尬地朝大家作了个鬼脸,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由于他开了个头,又来了这么一个插曲,大家都轻松多了,纷纷说了自己的看法,同时,表示全力支持这一振兴临海市印刷行业的宏伟计划。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大家就准备跟我受苦了。”待众人都现出愿意受这种苦的神情,他才提高声音,象是电视上的节目主持人一样:“现在我宣布,收购税务厂的行动正式开始,由谭春梅谭小姐总负责。”
“啪啪啪”一阵掌声,大家都鼓起掌来。谭春梅却是一脸愕然:“我?总负责?”她象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方振玉笑道。
“我怎么行呢?”谭春梅惶恐道。
“你一定行的,我让长琳协助你。”方振玉鼓励道。
“让陈支书负责不更好吗?”谭春梅还想推辞。
“我不行,年纪大了,少了闯劲。你放心,我会全力协助你的。”陈长琳认真地说。
“这事我和长琳商量过,就这么定了。”方振玉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接着,他又宣布了各人所负责的事情,对众人鼓励一番后,才和许香君离去。
“方总,你这样全面出击,哪有这么多精力啊?”上了车,许香君问道。
方振玉笑道:“哪用我出什么力,你看那不都是他们和你们干吗?”
看着方振玉那充满自信的脸,许香君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芳心在颤动,似乎眼前这男人,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理想丈夫,但她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心中不由觉得无奈。
1993年6月27日星期日下午金花村方振玉来到王守业家,和二航公司的老总正在商量明天的开工典礼。他是上午才和许香君从市里来的。战大军、宋斌等人依然在金花村,为了确保开工典礼的顺利进行,方振玉要求他们不但要安排好会场的一切,还要注意村民的活动,一刻也不能放松。
二航公司的老总叫洪超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北方大汉,但和方振玉却是一见投缘,两人围着图纸说完了公事,便聊起了私事来。方振玉简单地向他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后,又了解到,洪超强一家四口,夫妻双方的父母均已不在,女儿洪敏刚读大学。就在两人聊得起劲的时候,方振玉瞥见王守业回来了,脸色铁青地进了房间,他心知有事,便向洪超强告辞了。
进了王守业的房,方振玉陪着笑脸问道:“守业叔,谁惹你生气了?”
王守业脸色变幻了良久,才抑制住满肚子的火气,说:“你们说的话究竟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怎么啦?”
“说帮我们移玛祖庙为什么不移?”王守业低声责问道。
“什么?”方振玉大吃一惊,在和张虹等人开联席会议的时候,方振玉曾把这件事作为最重要的事向工管委提出,张虹也答应一定办妥,却没想到问题最终出在此事身上。他不由得对张吴二人感到不满。他压住自己的不满情绪,问道:“守业叔,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守业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不错,张虹是安排人去解决这件事情,可是村民们要求重建玛祖庙,这样一来,资金要求就比原定的高出了不少,主办的人自然不同意,相互之间便扯皮了,一直拖到前两天,才和金花村的人达成了口头协议。可是那承办的人却找错了人,他找的是村委副支书,而此人是凭关系上的,在村中几乎没人买帐,当然办不成事了。
方振玉听完了王守业的话,便匆匆返回了自己在村委旁的帐篷办公室。“你们去把张书记和吴区长给我请来。”他气冲冲地对正在安排庆典的战大军和石小艳说。
“怎么啦?”从没见过方振玉发这么大火的战大军问道。
石小艳则说:“吴区长在村里,我马上叫人把他请来,可张书记嘛,就没办法了。”
“怎么个没办法?”方振玉依然是怒气未息。
“她已经随船回市里,说是要向领导汇报庆典的准备工作。”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去向领导汇报什么?”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我们一起来解决。”战大军是少见的温柔。
方振玉这才慢慢平息自己心中的火气,把刚才王守业说的事说了出来。说完他叹气道:“现在,一帮老人商量着明天如何阻止开工的事,你们说,万一他们真的在点炮的时候冲上去,出了人命,我们如何向市委交待?”
两个姑娘也是大为吃惊,石小艳连忙去找吴学栋,战大军则把自己的手绢拿出来给方振玉擦汗,说:“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张虹呢?”
方振玉平静下来后,脑筋也便灵光起来,他想了想,说:“这样吧,你骑摩托车到外面有电话的地方给钟书记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把张虹送来,我跟吴学栋先和村民们谈谈,应该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是。”战大军转身要走。为了工作方便,她把摩托车带来,现在都几乎变成公用的了。
“给你。”方振玉把手绢递给战大军,却又马上收了回来。原来,方振玉由于走得急,满身尘土,把一方雪白的手绢弄得脏乎乎的。
战大军也看见了,笑道:“就送给你吧。”话一出口,她脸便红了起来,连忙冲出门去。
方振玉愣了一下,来不及想战大军为什么脸红,思绪便回到了玛祖庙这件事上。不多时,石小艳便带着吴学栋回来了。吴学栋也是十分焦急,一进门就问道:“方总,怎么办?”
方振玉此时已完全镇定了,他让吴学栋坐下,才说道:“别急,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接着,他便向吴学栋了解事情的经过,他要从多方面了解事情的真相,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当他从吴学栋口中知道事情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石小艳问道:“李伟在吗?”
“在。”
“你看看她手头有多少现金。叫她都拿到村支书家里去。学栋,我们走,去和那些老人们好好聊聊。”方振玉说。
石小艳并不知道方振玉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但她对方振玉的命令从来就不打折扣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而吴学栋也不知道方振玉要和他们聊些什么,只是方振玉既然这样说,便跟着他去了。
村支书上官荣正在家中,他也为村民的闹事而不知所措,那可是张虹临走时交给他的任务,万一出了事,他确实无法交代。见到方振玉来,便象是有了主心骨。马上把他们迎进了客厅,又是斟茶,又是倒水,嘴里一边唠叨:“你们来了就好,你们来了就好。”
方振玉喝着茶,笑道:“上官支书,别那么紧张,不会有事的,你先把你们村可以说话的老人都请来,我会有办法让他们不闹事的。”
上官荣应着出去了,留下方振玉和吴学栋在那里喝茶。吴学栋却喝得十分不安心,他问道:“方总,这里的村民相当的难说话,你要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我看还是明天请武警和公安弹压吧。”
方振玉摇了摇头,说:“这是万不得已时用的办法,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候。”
吴学栋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方振玉,便不作声了。一会儿,石小艳便和李伟来了,别看李伟名字中有个伟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个子比石小艳大不了多少,她一进来,便向方振玉报告了手中的现金,也是没问要干什么。方振玉让他们都坐下来,等上官荣叫人来。
好一会儿后,上官荣便将人都叫到了。方振玉才说道:“众位老人家,我知道大家对建设港口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担心惹怒了玛祖,会给村里带来灾难,所以才要求我们移好玛祖庙,我们做了,只是由于我们办事的人疏忽了,才出现现在这事情。港口铁定要建,而且明天一定要开工,大家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来个两全其美。”
几个老人开始不出声,后来却纷纷议论起来,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其中一个便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想和政府对抗,可不这样,又引不起你们领导的注意,你说吧,只要能把我们的玛祖庙安置好,我们绝不闹事。”意思是说,如果方振玉他们不帮他们处理好这件事情,他们还是会闹事的。
方振玉说:“你们要求的钱,我认为并不过分,现在,钱我已拿来了,你们看是不是可以动手请玛祖了?”
“这可不行。”老人们都说。
“为什么?”吴学栋问。自己这方都退让了,他们还不同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好日子已经过去了,要重建玛祖庙,还得选一个好日子才行。”刚才先开口的老人说。
明天就开工了,哪里还等得什么好日子?吴学栋气极,要不是看见方振玉依然是那么镇定,他真想和这帮愚昧无知的老人大吵一场。却见方振玉笑道:“我知道,重建玛祖庙需要好日子,可是请玛祖暂时到别处去玩几天,应该不用好日子吧,我记得我们乡下也曾有过一时找不到好地,暂时让亲人在其他地方呆的。”
几个老人又交头接耳起来。吴学栋和石李二女都望着方振玉,连这种办法都让他想出来了,怎能不令人佩服呢。
方振玉等他们静下来后,又说道:“你们以后选一个好地方,再在村里集资一点,把这个玛祖庙搞大,还可以作为一个旅游景点,增加村里的经济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太好了。”上官荣马上叫了起来,对那几个老人说:“各位老爷子,这回该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就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一个老人嘟囔道。
“我方振玉绝不会骗你们,而且我把你们先请玛祖去旅游的费用都准备好了。小李,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一千块,让那玛祖风光风光。”
李伟点钱了,老人们都点头同意,同时因为方振玉说得风趣,都笑了起来。便在这时,战大军和张虹来到了,见到他们这样高兴,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张虹心中更是有气,不是说出了大问题吗,怎么自己赶了老半天的路来到这里,却象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方振玉笑笑对张虹说:“张书记,对不起了,把你从大老远叫来,现在却没事了,具体情况,等吴区长再跟你汇报吧。老爷子们,我们也该请玛祖旅游去了。”
众人欢笑着,走了。方振玉也带着他的人走了。当战大军听到李伟把方振玉的办法说出来,不由得也佩服地看着方振玉。方振玉也看着战大军,看到她弄得满脸尘土,想起了兜里的手绢,可那也太脏了,怎么好拿出来?只好歉意地说:“大军,真对不起,今天让你辛苦了,让你一个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回去好好洗过澡,晚上睡个好觉,明天好更加光彩照人地参加我们的奠基典礼。”
战大军没想到方振玉这么注意看她,有些害羞,但听了方振玉的话,却是心里甜甜的,白了方振玉一眼道:“你知道大家都这么替你卖命就好。”
方振玉不解地说:“这是大家的事业,怎么变成是替我卖命了?”
“不跟你说了,姑娘们,我们走。”战大军一拉李伟,便一路娇笑着走了,留下方振玉傻乎乎地看着远去的三个丽影。
1993年6月28日星期一上午金花江口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天空晴朗,微风吹拂,湛蓝的大海微起波涛。海鸥在海面上飞掠着。十点多钟,金花江口,金花村外面码头的大地坪上,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广播喇叭播放着优美动听的音乐。临海市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起步码头开工典礼,将在这里举行。
方振玉和战大军双双站在主席台上,迎候着各位来宾。请到的人都来了,没请的人也来了不少,还剩下市委领导陪着省里来的领导还没有出现。看着一旁拆掉的玛祖庙,方振玉松了一口气,在昨天,能不能使那帮老家伙把玛祖庙拆掉,他心里还真是没什么把握,直到他亲眼看到村里人把玛祖抬了出去,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振玉,在想什么呢?”战大军关切地问。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开始,私下里她改变了对方振玉的称呼。
“没什么。”方振玉对她称呼自己的名字并不在意,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相处应该是平等的,因此称呼名字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在想,两年后,或者是更短的时间,这里出现了万吨巨轮,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那情景当然是壮观的了。”战大军说。
一旁忙这忙那的许香君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就象一对恋人的样子,心里有一股酸味,她强压下这种情绪,对方振玉说:“方总,钟书记他们快到了。”
“知道了,许主任,我们去迎接一下。叫上代信,宋斌,小艳他们。”方振玉说道。
“是。”
不多时,钟玉光等人便到了,省里并没有什么大人物到,还是交通厅的詹厅长来了。他和方振玉很亲热,同时赞扬他处理玛祖庙事件处理得好。原来,昨天战大军电话找到钟玉光的时候,他也在场。方振玉自然是谦虚了一番,把詹厅长、钟玉光和陈向东等人请上了主席台上。
许香君却是有点儿不高兴,因为她曾打电话给父亲,让他亲自来参加奠基典礼的,他也答应了,没想到现在却没有来。詹厅长自然看见了许香君的神态,小声对许香君说:“你爸让我向你道歉,他不是不想来,而是中央财政部来人了,他要亲自接待,也好为你们争取多一点资金。”
“谁希罕他来了?”许香君装作不在乎,但心中却是很高兴,因为父亲并不是存心骗她,她也不明白,自己这回怎么对港口的开发这么感兴趣。她应了詹厅长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振玉,这丫头没给你添麻烦吧。”詹厅长知道许香君不会对父亲怎么样,便向旁边的方振玉问道。
方振玉从许香君和钟玉光那里知道詹厅长和许光华的关系,便说道:“什么添麻烦?她这办公室主任当得可出色了,她可把这个家给我管起来了呢,我还真怕她调走了。”
“放心好了,看她这个样子,正干得顺心呢,暂时是不会走的。”
“那就是说,她始终都要走?”
“这就看你们有没有办法留住她了,她可是从没在一个单位呆上过两年。”詹厅长笑道。
“于我看,这回一定是例外。”钟玉光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振玉一眼。
“哦?”詹厅长看出了钟玉光的眼神,心道:难道香君看上了方振玉?这可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并不知道,方振玉已经结婚了。
一旁的战大军笑道:“我们方总这么有魅力,一定会吸引许主任留下来的。是吧,方总。”
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詹厅长更加认为方振玉是和许香君谈恋爱,便对方振玉说:“振玉啊,你可得好好对香君,她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呢?”然后又转头问战大军:“战副总经理,你呢,拿了一百多万出来,是不是也被我们方总的魅力吸引呢?”
战大军脸红了起来,说:“我倒不是被他的魅力吸引,那时,我还不认识方总呢?我是不服气,临海居然还有人比我更会搞企业?所以我拿这一百多万出来,要了这么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是想找机会夺权的。”
“哇,你好大的野心,现在呢?难道就不想夺权了?”詹厅长问。
“别说不想了,就是想,也无法在方总的手中把权夺过去。再说,我现在对方总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就不会再夺什么权了,只想一心一意地协助方总搞好港口开发。”战大军说着说着,欣佩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只看得詹厅长直皱眉,心想:这可是许香君的一大劲敌。
方振玉不想战大军会这样推崇自己,有些头痛地说:“战副,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也别说夺权那么难听,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总经理这一职位,如果钟书记不是认识我在先,只怕这位子非你莫属。”
钟玉光笑道:“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推卸责任,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各有各的长处,合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珠连璧合,正好为我们临海的发展多作贡献。”
“钟书记,你说什么啊?”战大军脸红到了耳根。
钟玉光才知道自己用错了词,连连道歉,惹得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便更加热闹起来了。
方振玉不想他们这样讨论自己,而且这些讨论,都涉及了女孩子,说多了,不但自己难以面对她们,更怕她们因为害羞而影响了今后的工作,便说道:“钟书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开始吧。”他哪里知道,说到的那几个女孩子,不但没有恼,甚至连害羞也欠奉呢,她们都希望别人把自己连在方振玉的身上去说。
钟玉光看看时间果然到了,便说:“好,开始吧。”
于是,决定着临海市今后命运的港口开发,万吨级起步码头的奠基仪式便在鞭炮声中开始了。少先队和军乐队的鼓号声震天价响,在钟玉光、詹厅长和方振玉三人的简短讲话后,几个人拿起铁锹,铲土奠基。钟玉光挥动铁锹,把一大锹土洒向奠基石,心头无比激动,由这一刻起,临海便有了自己的码头,临海市的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是成是败,就要看自己和方振玉了,他不由得看了同样是挥锹铲土的方振玉一眼只见方振玉充满信心地把土一铲一铲地洒向奠基石,钟玉光的心也定了下来,对于方振玉,他从来没有象今天那样充满了信任,他知道,他用对了人,有这个人帮他运筹帷幄,他知道自己已是胜算在握,他用力地把一锹土洒在奠基石上,冲着远方的大海,大吼一声:“临海的明天,一定是我们的!”
《新五朵金花》卷一终


(卷二)第一章 河北之旅


第一章河北之旅
1993年7月1日星期四晚临海大酒店宴会厅方玉琼紧挽着方振玉的手进了大厅,震天价响的音乐才将她从迷惘中惊醒过来。今天晚上,她要陪方振玉出席由***临海市委举办的庆祝党的生日晚会。本来,这晚会应该是由宁玉芳陪着方振玉出席的,但宁玉芳挺着个大肚子,不想出门,而方振玉的其他手下又都在港口,于是宁玉芳便把这一任务交给了方玉琼。方玉琼当然是求之不得,吃过晚饭,便穿了一套自己认为最好的衣服,去到了方家。
“小妹,你跟我上去。”宁玉芳把进门不久的方玉琼叫到了自己的房里,说:“你穿成这个样子,怎么衬得起你大哥?我找一套给你换上。”说着,便在衣柜里翻腾。
方玉琼认识宁玉芳时间并不长,对她的说话有点儿反感,那不是看不起人吗?可她刚才见了方振玉穿的衣服,也认为自己实在配不上,便只好认了,在一旁等着。宁玉芳让她换上了一套又一套,还不时地在她的胸乳上摸索,只让她又气又羞,还有一点儿情欲的冲动,要不是看在方振玉的脸上,看在宁玉芳怀孕的份上,只怕她要发火了。最后,衣服换不了,她又被带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振玉,你带小妹去买一套衣服再去,别让人家说我们方家的女孩子这么没品味,说我们方总的妹妹不会打扮。”宁玉芳说。
“大嫂,你……”方玉琼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别理她,她就是这样,专门挑剔人家的穿着。”方振玉说着,便带着方玉琼出门了,后面还传来宁玉芳的叮咛声音。
方振玉当然不能开他那破北吉去,便打了一辆车。他还是听老婆的话,先去超市给方玉琼买衣服。方玉琼见方振玉来真的,忙道:“大哥,不用了吧?”
“不用?你别是想我回去让你大嫂扭耳朵吧?她说的可是真话。”方振玉说。见过了宁玉芳把自己推给宁玉薇和刘纤等人,哪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对方玉琼也是这个想法?但他却认为哪有女人这么傻,这么随便的?他想帮助一下日子过得比较艰辛的小妹,作为大哥,帮小妹买一套衣服总不过分吧?何况她是为了自己才去出席这种晚会的呢?
这位大哥买衣服给自己,方玉琼心中自然高兴,可惜的是,是大嫂叫买的,不过能穿上大哥亲手给自己买的衣服,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了,所以方玉琼不再反对,两人便进了超市。
巧得很,两人进的,不但是上次方振玉带钟莹进的那一间,而且还是同一个售货员。方振玉倒没有注意,专心为方玉琼挑选了一套高档的晚礼服,当然也少不了配套的胸罩和内裤。方玉琼进试衣间换上了,那种心情,和钟莹的没什么两样,甚至由于她的成熟,更感觉到象是方振玉在抚爱自己,直到听到方振玉付款时,那售货员说:“真花心。”她才稍稍清醒。
上了出租车,她靠在方振玉的身上,问道:“大哥,那售货员为什么说你花心呢?”
方振玉当然知道那售货员见自己上次带钟莹,这次又带方玉琼,说自己老换女朋友,或者是多女人,但他又怎能告诉方玉琼呢?他挪开了一点身子说:“可能是她见我带你大嫂来买衣服,现在又带你来吧。”
“那你想不想花心?敢不敢花心?”方玉琼并不理会方振玉是真是假,又向方振玉挤了过去,这回,那弹性十足的胸膛已压在方振玉的肩膀上了。
方振玉此时哪还不明白这个小妹是爱上自己了,他没有将她推开,只是劝说道:“小妹,你年轻漂亮,又有好的工作,要找个好男人很容易,为什么要这样?”
“大哥!”见方振玉没有推开她,方玉琼大为兴奋,干脆伸手搂着方振玉的腰,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我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好男人,我不想再找了。”
“小妹,大哥可是有家口的人,并不适合你。”方振玉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方玉琼把自己那两只乳房在方振玉的肩上摩擦着,享受着那种异性接触所带来的快感,甜甜地说道:“我只要你疼我爱我,并不要求你什么。大哥,你说过要补偿我的,这就算是补偿吧。”
这是我补偿她吗?这简直是她天大的付出,方振玉心中直叹气,可他能说什么呢?只好沉默不语了。
方玉琼在方振玉的耳尖上吻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哥,我亲亲的好大哥,只要你愿意,小妹我就是大哥你的小女人。你放心,我知道,破坏人家的家庭是不道德的,我不会破坏你幸福的家庭,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不让大嫂知道就行了。”那话语说得是那么深情款款,哪怕是石头人听了也会动心。
方振玉没想到方玉琼这么大胆地向自己示爱,而且爱得毫无条件,爱得义无反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叫他如何拒绝?只好也紧紧地搂着方玉琼。幸好此时车已到临海大酒店,否则两人只怕要在车上亲热起来。
有了方振玉的回应,方玉琼觉得非常幸福,但也心虚起来,在晚会上,她虽然是和方振玉跳舞,但却是规规矩矩的,不敢过分亲热。
“小方,出去当官了,就不和我跳舞了?”不知什么时候,钟玉光来到了方振玉和方玉琼的身边。
方玉琼看了他身边的打扮得非常出色的宁玉蘅一眼,暗自庆幸接受了大哥的馈赠,否则在这豪华的场合,会让心爱的大哥出笑话的。她笑道:“你有了宁小姐这么漂亮的舞伴,哪里还记得我这个丑小鸭。”
宁玉蘅却说道:“姐夫,你今晚的舞伴够漂亮的了,不让她陪我们的书记大人跳一曲吗?”于是,四人便换了角色。一曲之后,大家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跳了,但二女看起来却是很兴奋,至于是什么原因,也只有她们自己才能明白,也许是各有各的收获吧。
“振玉,这段日子港口没事吧。”钟玉光问道,虽然起步码头才开工了几天,但钟玉光感觉象是过了好几年一样,时刻关注着。
“没问题。一切进展顺利,现在我在忙旅游区开发的事,过两天,我要到青岛、北戴河那边去一趟,看看人家的旅游是怎么搞的。”
“好啊,是应该出去看看,否则闭门造车,是不会搞好工作的,什么时候去?我也想走一趟。”
“定下日子我再告诉你,不过说好了,你们的费用我们公司可不负责。”
“不是吧,顺水人情你都不会做?”钟玉光笑道。
“做不起啊!等我有了收益,我再请你到外国旅游,现在嘛,最好是你请我们了。”方振玉苦笑道。这也难怪,现在总公司的经济这么紧张,一分分成两分用,是迫不得已他才出去一趟的。
“好,我也希望你能早点请我,这次就算是我请客吧,不过,最多得两个人,其他的还有人去吗?”
“谢谢你,有两个就行了,其他的是旅游局那边的,他们的费用自理。”
“哦?玉蘅,你也去吗?”
“当然去了,那边很多是外国公司,少了翻译,我们怎么取经呢?”方振玉不等宁玉蘅说话,便说道。
于是,钟玉光又把刘言东叫了过来商量,把事情决定下来后,众人又开始跳舞了。方玉琼虽然明知自己没有去青岛的份,但看到方振玉的事情办得顺利,而自己已初步达到了目的,也是非常的高兴,在方振玉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已是整个躺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她也知道今晚不是时候,所以她只是亲了方振玉一口,便自个儿跑进了自家的房里,这一晚,她彻底地失眠了,满脑子是和方振玉寻欢作乐的形象,弄得自己的被窝一塌糊涂。
1993年7月2日星期五下午东方印刷厂孙少梅正在用心做帐,一点儿也没有发现方振玉进来。天气很热,这大办公室里没有空调,所以她解开了胸前的一个扣子,让那风扇吹得自己更舒服一些,一条深深的乳沟和半颗洁白的玉球便露了出来。平时,这里只有谭春梅到,所以她并不在意,哪知今天却让方振玉大饱眼福。
有了和李芳华、张蓓、方玉琼等人的调情,方振玉发现自己变得“色”多了,要在以前,他只会偏头到一边去,现在他不但看,还笑道:“少梅,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怎么还有那么好的春光?老会计又不在,你想勾引谁啊?”
“啊!老板?”孙少梅大为吃惊,发现了自己的窘境,羞红了脸,但看见只方振玉一个人,便白了他一眼,说:“勾引你,行吗?”
“行啊,让我再欣赏欣赏。”
“看就看,难道你能吃了我?”孙少梅涨红了脸,却一把掀开了外衣,几乎让那对玉球全露出来,已可以看见那殷红尖挺的乳珠了,这才把钮扣扣上,起来替方振玉沏茶。
“不是吧?”方振玉暗自吃惊,难道这小丫头也对自己动了春心?他可不敢再和她逗笑,定了定神,说道:“少梅,你通知谭副和市厂的几个领导过来。
“是。”孙少梅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做,心里也十分震惊,忙借通知人去镇定自己。
方振玉喝着茶,看着孙少梅忙出忙入,心里漪念顿生。孙少梅人样一般,却是清秀可人,那身材也是相当惹火,是那种回头率相当高的女人,此刻霞烧玉颊,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魅力,他生出了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冲动,对孙少梅说道:“少梅,天太热的时候,不妨到这办公室来凉快一下,别太苦了自己,象是我这个老板一点也不知道爱惜员工似的。”
有了这么一点缓冲时间,孙少梅也平静下来了,笑道:“谁敢这么说啊!再说,大家工作都那么忙,谁又有时间来这里享受?”
“少梅,享受什么?”孙少梅的话音才落,谭春梅便匆匆进来了,向方振玉点了点头,问道。
“老板叫我们有空进来享受空调。”孙少梅说。
“有时间再说吧。老板,这段时间还好吧。”谭春梅望向方振玉问道。自从宁玉芳向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对方振玉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还不错,你呢,也该多注意点身体,看你,瘦多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有事别自己一个人扛,要多用手下的人,别熬垮了。”看着谭春梅那显得憔悴的娇脸,方振玉关切地说。
“我没事,老样子了。”面对方振玉的关心,谭春梅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心房,似乎是这段时间的付出都已得到了回报。
“老板,你是应该多关心谭厂长的,她可是心里都装着你,想着厂呢。”孙少梅在一边说道。
“去你的,你才是心里装着厂长呢。”谭春梅脸红了起来。
说话之间,胡军、陈长琳、张蓓、李芳华等人也到了。方振玉让大家坐好,才说道:“今天叫大家来开个短会,我要出差一个星期,我想了解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顺便安排一下今后的工作。”
“厂长,出差哪里啊?”李芳华问。她没有坐,而是站在方振玉的后面,为他按摩,其他人已是见惯不怪了。
“去北方,了解一下人家的滨海旅游业。”
“那可是个好差事,什么时候也带我们去一次那就好了。”李芳华羡慕地说。
“厂长少不了你的按摩,他一定会带你去的,你放心好了。”胡军笑道。
方振玉瞪了胡军一眼,说:“今年工作太忙,没时间了,明年吧,明年我们一起去,玩他个痛快。”停了一下,才对谭春梅说:“春梅,你说说收购税局厂的事情。”
“是。”
谭春梅于是说起了收购税务局印刷厂的事,然后,张蓓又说了工人新村的建设。总的来说,这两项工作她们都做得很好,进展相当顺利。方振玉十分满意,听完之后,他说道:“很好,我们就是要办出我们印刷厂的效率来。关于税局厂的租金,我们不妨定高一点,但尽量不搞每年上浮多少的那种,我想,我们改革之后,那利润一定会提高不少,那样的话,我们不合算。至于工人新村,既然郑书记那么支持,我们还可以加快一点速度,争取早日把它建成。”
张蓓说:“我是怕进度太快了,我们的资金安排不上。本来买地我们便基本上用完了我们的库存资金,现在收购税局厂又要用资金,下一步要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她站在会计的角度分析了两个厂的资金状况。
方振玉看了孙少梅一眼。
孙少梅脸红了一下,说:“蓓姐说得不错,我们是没多少资金了。”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问道:“我们借来买纸的两百万还了没有?”
“按你的要求,已经全部还清。”
“那好,我们就再借,用工人新村的地皮抵押,应该可以贷上百多万吧。”
“应该可以的。”
“芳华,这事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方振玉询问说。
李芳华停手说道:“有那么大块的地皮抵押,绝对没问题。”
“谢了。”方振玉捏了一下李芳华的手心以示感谢,说:“这两件事就这样,胡军,两个厂的业务,可就要你多费心了。”
别看胡军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遇事可不含糊,当下脸色一正,说:“厂里的业务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再说了,有我们陈书记和谭书记监督着,又怎么会出差错呢?”没说了两句话,他又恢复了本性,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方振玉止住笑,说:“你可别指望长琳和春梅能帮你多少忙。长琳要跑材料,又要协助春梅收购税局厂的事宜,还要做好因此事而引起的职工思想工作,根本没时间帮你。春梅更不用说了,单收购一事,就有她忙活了,何况她还要应乎你们罗局长的查询呢。”
“我明白。”胡军认真地说:“我会下苦功夫的。现在工人收入稳定了,大家的工作情绪都很高涨,只要按规章制度办事,一定不会有问题。”
“这就对了。还有,我们要充分依靠工人的力量,要知道,我们再有能力,也不过是几个人,打不了几颗钉,只有依靠全体职工,我们的事业才能兴旺发达。在培养工人骨干方面,东方厂就要好好地向市厂学习了。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骨干,个别人想兴风作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方振玉所说的都是管理方面的学问,众人都静静地听着,心里对自己老板的敬佩更加深了。是的,谁都知道人是企业的重要因素,用好人材,是企业发展的重要手段,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放心把权力下放呢?又有多少人能下大力气去培养下面的人呢?那是该要有多么宽广的心胸才行。
会议散了,李芳华留了下来,她把孙少梅也留了下来:“少梅,来,我教你怎样给老板按摩。”她对孙少梅说。原来,她从孙少梅的神色中,看出这个姑娘对方振玉也象自己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意,心想:自己工作越来越忙,有她帮忙,可以给老板更多的享受,既然自己是不可能拥有老板的,何不让更多的美女来侍候自己心爱的老板呢!
孙少梅心慌意乱起来,她也听谭春梅说过,李芳华差不多是脱光衣服给老板按摩的,难道自己也要学她吗?是有点害羞,可心里却是跃跃欲试,她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的谭春梅,见她居然是鼓励的眼神,便向两人走了过去。
方振玉却拒绝了,说:“今天不行了,我还得马上赶去市委,向钟书记汇报工作,下一次吧。”
孙少梅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谭春梅出去了。
见两人出了去,关上了门,方振玉转身搂住了李芳华,在她的芳唇上亲了一下,眼睛深情地看着她的美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老了?”
李芳华芳心乱跳,她从没尝试过和方振玉如此亲密过,不由得身体紧贴着他,眼睛勇敢地迎着方振玉的目光,玉手在他胯下隆起之处轻轻抚摸着,幽幽说道:“是你嫌我老才真,要不,怎么都不碰我?再说了,你忙我也忙,你总不能一回来,就把我从市厂叫过来吧。”
“对不起。有时间我会让你们满意的,现在我真的要走了。”方振玉深表歉意。
李芳华在方振玉的大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将他推开,说:“你走吧,我会记着你今天的话的。”方振玉走后,她依然沉浸在方振玉的爱中。
“芳华,你怎么啦?”谭春梅进来问道,原来,她见方振玉出去了好长时间,李芳华还没出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进来了,见到李芳华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春梅姐,被人爱是不是特别的幸福?”李芳华容光焕发地说。
谭春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了宁玉芳所说的话:女人有男人的滋润才会变得更美。看到李芳华如此神情,难道就这么一忽儿功夫,他们便干上了?她不由瞧往李芳华的下体,应道:“那当然。”接着又神秘地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他爱你了?”她把一个爱字说得特别重。
李芳华象是和谭春梅心有灵犀,含羞说:“还没有,不过是迟早的事,春梅姐,怎么办,我知道他是不会属于我的。”
“你想他爱你吗?”谭春梅盯着李芳华的眼睛问。
“想,做梦都想。”李芳华虽然害羞,但还是老实地说。
“那不就行了?爱,更多的是付出,并不一定要拥有。”
“可我怕破坏了他的家庭。”
“这你放心好了,他老婆并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还给他介绍别的女人呢,你也应该是她想介绍的其中一个吧。只要你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知道吗?玉芳还知道你是怎么替她丈夫按摩的呢?”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有空吗?”
“你有事?”
“我想让你替我也按摩一下,顺便听听你和他的关系。”
李芳华看了谭春梅一眼,笑道:“春梅姐,你也想他?是不是宁姐也把你介绍给了他,你才知道宁姐是怎么想的?”
谭春梅脸红起来,说:“只许你们想,就不准我想吗?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老婆都不吃醋,我们吃那个干嘛?走,我替你按去。”李芳华兴奋起来,将谭春梅拥进了方振玉的休息室,两个女人就在里面放肆地说起了男人来,把男人的什么东西都说遍了,弄得两人都春叫起来。
1993年7月5日星期一下午青岛某酒店方振玉一行在钟玉光的带领下,沿海边北上,两天就到了青岛。一路上,他们看了几乎所有的滨海浴场或者度假村,有时找当地的政府了解一下情况,有时则是看看而已,倒也收获不少。在看了青岛周围的旅游景点之后,几人在一家不错的酒店住了下来,钟玉光便召集大家开会了。
这次旅行,方振玉只带了项目设计室主任宋斌,钟玉光也只带了杨明基秘书长一人,便是旅游局刘言东除了带齐和平之外,还带了宁玉蘅。当然,大家都以为带宁玉蘅是为了翻译,只有方振玉和刘言东明白,除了翻译之外,还因为宁玉蘅是钟玉光的女朋友。方振玉是真的明白,刘言东则是听方振玉说而已,但到中途,刘言东也真的清楚了,这使他对方振玉的能量有更深刻的了解。
见人已到齐,钟玉光说道:“大家已经到齐,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这次出来,目的是考察人家发展旅游业的方法,达到尽快发展我市旅游业的目的。这两天,我们看了不少地方,也访问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学者,应该说是有一定的看法的了,明天,我们要到北戴河,到那里之后,我和一部分人便要回去了,来不及总结,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利用这点时间,碰一下头,谈一谈我们这几天的收获。看看谁先说吧。”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没有人出声,刘言东是装作没听见,方振玉则是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神情专注,不知他在想什么。
“怎么,难道今次我们花的钱便象丢进水里一样?”见没有人出声,钟玉光的脸上呈现了不快之色。
听到此话,刘言东便开声了:“钟书记,依我看来,我们市的规划并不比他们差。关键是怎样用好人材,现在我们有了方总,我想,我们市的发展绝对不会比他们差,只怕还要更胜一筹。”因为港口旅游区的开发,是市委的规划,刘言东的话,既捧了钟玉光,也捧了方振玉。
“是啊,刘局长说得不错,我们市的设计方案,充分挖掘了我们市的潜力,发挥了我们的特色,我想,我们一定会建设出比我们所看到的景点更加美丽的旅游区。”齐和平附和着刘言东的话。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钟玉光却摇了摇头,因为他们说的,都没有说到根本上,他把眼睛盯在了方振玉的脸上。如果方振玉也和他们说一样的话,他只怕是不知如何处置这些人才好。
幸好,方振玉并没有让他失望,方振玉说道:“这几天,我基本上把精力用在人家的管理上,对他们的景点设置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但要我说的话,我认为,广西北海的方法不可取。”
“为什么?”钟玉光的眼睛为之一亮。
“因为他们只着眼于眼前,着眼于一时的经济效益,没有考虑到环保方面的因素。对于这样一个以发展旅游业为主的滨海城市,只顾及眼前的利益是不行的,应该要往前看,别让以后治理的花费还高于现在的投资。”方振玉侃侃而谈,把眼下所看到的和今后将会出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而且还提出临海市应该要有超前的意识,建成一个现代化的旅游城市。
众人都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方振玉,有些话,很多人都知道,但就不知道怎么讲才能透彻,又怎么讲才能令钟玉光信服,而方振玉刚好把大家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而且比大家想说的还要明白。
“我也觉得方总说得不错,北海把天然的沙滩建了一道墙,周围还建了那么多的旅馆酒店,虽然经济效益一时是上去了,但对可持续发展很不利。从外国的经验看来,环保第一,所以,北海的这种方法是不可取的。”宁玉蘅说。
杨明基说道:“宁翻译的话固然不错,可是,我们搞港口开发,不正是要发展我市的经济吗?如果没有好的经济效益,又怎能更好地起到龙头作用,带动我市的经济腾飞呢?”
有了几个人的说话,其他人的发言也踊跃起来,宋斌说道:“我赞同宁翻译的说法,要么我们不搞,要搞,我们就要搞成世界一流的旅游景点,而一流的景点,是和环保分不开的。”
于是,众人便议论纷纷起来,大多数人是围绕着如何注意环保和发展去讨论,到了最后,大家都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就是要么不搞,要搞,就要开创前人所没有的事业,就要建造一个前所没有的旅游景点。
将近两个钟头的会议,把众人的思想都统一起来。本来犹豫不定的杨明基和刘言东也站在了钟玉光的一边,当然,他们是看到了钟玉光对搞好港口开发、建设世界一流的港口的坚定信心,看到了他对方振玉的看法大为赞赏,更看到了宁玉蘅是站在方振玉的那一边,作为一个善于观言察色的中上层领导,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取舍了。而杨明基开始发现,自己靠在陈向东那边,是有些不明智,他暗下决心,慢慢疏远陈向东,就算不能往钟玉光靠,也不要和这临海市的第一把手唱对台戏,以免造成自己仕途的挫折。
“很好,既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今天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们的考察还有几天,所看到的,应该还很多,我希望大家都看在心里,形成自己的观点,回到临海后,我还要再次听你们的看法,希望到时大家都能拿出一份调查报告,一份有创新精神的旅游区开发方案来。”钟玉光听完众人的说话后,沉思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
1993年7月6日星期二宁家村委值班室吴学栋洗完澡,装整了一番,便兴冲冲地向宁家村进发了。今天下午,他刚从金花村回来,打了个电话给宁玉芝,想约她出来吃饭,但宁玉芝却说没有空,要陪市领导吃饭。吴学栋当然知道宁玉芝现在已是办事处的副主任,要应酬的事情很多,要是区里他还有办法帮她推托,市里的嘛,他可就没有那个能力了,所以只能等宁玉芝应酬完再说了。他对宁玉芝去当什么的副主任是不大高兴的,但他深爱着宁玉芝,既然宁玉芝并不反对,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宁玉芝这么晚了,还让他到值班室去,那就意味着宁玉芝对他的信任。
宁玉芝则是完全没有吴学栋的那种想法。不错,她和吴学栋的关系是深了不少,却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今晚让他到自己的值班室,也只不过是对没能应他之约的一种补偿罢了,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她在家中洗过澡,随便穿了一套衣服,便到了值班室。今晚到她值班,这是她从方振玉那里学来的,即使她兼了办事处的副主任,村委办公室里,也从来没有缺过值班人员。
宁玉芝到的时候,吴学栋还没有到,对今晚如何应乎吴学栋,她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说不爱他嘛,自己明显心中有他,说爱他嘛,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象是少了什么似的。
“嘭,嘭嘭。”敲门声响了起来,宁玉芝意识到是吴学栋到了,便打开了门。果然,进来的是吴学栋,他一进门,便将宁玉芝搂在怀里,深情地说:“玉芝,想死我了。”这也难怪,因为港口开发区的事多,吴学栋已快一个月没有见宁玉芝了。
宁玉芝并没有显出过分的热情,等到吴学栋将她放开,她把他让到椅子上坐下,给他沏了一杯茶,才说道:“我也想你。看你瘦多了,下面的工作很忙,很辛苦吗?”
面对宁玉芝的关心,吴学栋觉得很幸福,觉得终于有个女人在关心自己了。他喝了一口茶,看着刚洗过澡,显得更加清新诱人的宁玉芝,真想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亲热,但他还是压下了这种诱人的想法,说道:“工作是辛苦了一点,不过很充实,就是你不在身边,日子好象缺了点什么似的。”
看着深情款款的吴学栋,宁玉芝也动了心,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在吴学栋对面的床边坐下,低垂下俏脸,说:“学栋,你记挂着我,我很高兴,不过,千万别因为我而耽误了工作,要真是那样,我可不喜欢。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谢谢你。”吴学栋开始了主动进攻,他也坐到了床边,猿臂一伸,搂住了宁玉芝的纤腰。“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现在港区的条件虽然不好,但也为我提供了施展才华的场所,我会干出一番事业来,用作我向你求婚的鲜花。”
宁玉芝觉得脸红心跳,她是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近,那种感觉,既刺激,又享受,她没有将他推开,反而更靠近了他一点,有点迷乱地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工作要多动脑筋,要多向别人学习,多依靠自己的部属,我相信成功一定会属于你的,我将会以你为荣。”不知怎样,她说了这番话后,却觉得自己有点违心,似乎那并不是自己的心里话。
吴学栋却没有这种感觉,他更是觉得,象宁玉芝这样出色的女人,要求自己的丈夫事业有成,是理所当然的,因而他说:“我一定努力象你要求的那样去做的。说起向别人学习,你那个妹夫方振玉可真是个好榜样,他不但脑筋灵活,办法多,而且脚踏实地,工作卖力。能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一定会有进步。”
一听到方振玉的名字,宁玉芝马上清醒了过来,刚才那种享受的感觉荡然无存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人虽然还是依在吴学栋的怀里,但思绪却转开了,很快,她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自己虽然是爱上了眼前的男人,但在深心中,最爱的还是方振玉。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说:“你有你的长处,向他学习是应该的,但也不要过分崇拜。”
“玉芝,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能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看重,吴学栋一阵兴奋,他将宁玉芝搂紧,大嘴便吻上了那芳唇。
宁玉芝没有拒绝,还回应着,可是却因为没有感受到男女之间的激情,欠缺了应有的热情,她怕吴学栋发现她没有反应,便把他当作了方振玉,这样一来,热情果然来了,而且还相当强烈,她不得不控制着,免得叫出方振玉的名字来。
吴学栋当然感到了宁玉芝的变化,却认为很正常,他曾有过女朋友,知道女人是要挑逗才会热情的。宁玉芝的热情回应,使他更放开了,大手便按上了宁玉芝那高耸的胸膛,在那里揉捏起来。
宁玉芝全身火热,玉手也在吴学栋的背部抚摸,她虽感到吴学栋得寸进尺,已解开了她的上衣胸罩,直接爱抚在她那光滑的肌肤上,却没有反对,还扭动着身子去迎合,后来,吴学栋的嘴还吻上了她的乳房,手也到了女人的禁区,最后几乎赤裸在吴学栋的面前,她真想就此给了他,以免自己以后胡思乱想,但她最后还是制止了吴学栋,因为她已没有了热情。
“对不起。”吴学栋道歉道。那双眼睛还是停留在宁玉芝那美好的胴体上。
“没什么。”宁玉芝整理好衣服,依然投进吴学栋的怀里,说:“只是我今天没准备,你们男人是不是对这事都那么随便?”
吴学栋心里打了个疙瘩,难道她有过男人?但他依然拥抱着宁玉芝,说:“当然不是,我是因为太爱你了。”
“可我有件事得向你说清楚,以免今后你怨我骗你。我有过男人。”宁玉芝石破天惊地说。
“他是什么人?”吴学栋强压着自己心中的不快,淡淡地问道。
“他是我函授班的同学,他是个好人,只是好人都死得早。就因为这样,好几年了,我都不敢接受别人的追求。”
“对不起,惹起了你的伤心事。”吴学栋听到对方不过是个死人,便有些释怀了。再说,自己不也谈过恋爱,有过女人吗?
“你不嫌弃我?”
吴学栋紧搂着宁玉芝,说:“我是有点不舒服,可是我怎么会和一个已死的人吃醋呢,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心中却是在想:我们扯平了,我还不是有过女人,而且现在还在呢。他确实是太爱宁玉芝了,所以虽然宁玉芝有些瑕疵,他还是不会放弃的。
“谢谢你。”宁玉芝主动地吻了吴学栋。两人又亲热了好一会,她才把依依不舍的吴学栋送走。
关上了房门,宁玉芝却是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骗吴学栋说自己有过男人,其实她还是黄花闺女一个。她说的那个男同学,是真有其人,也真的死了,但却根本没她说的那一回事,他曾追求过她倒是真的。“难道我也想学玉芬?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振玉?她不敢想下去了,可这一个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这个问题。及至睡了过去,则是和方振玉翻云覆雨的漪梦,一早周璇来叫,她才醒来,但也让周璇看到了床上的一塌糊涂,害得她羞了好几天,差点儿连周璇的面也不敢见,幸好周璇只是认为她和吴学栋在一起,要是让周璇知道她和吴学栋谈恋爱,心中却想着另外的男人,她还真不知如何面对。